可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靠,怪瘆得慌。”庄予恩语要走,他无意间发现庄祥瑞手腕上的佛珠,面色一变,这不是庄惘云的吗。
庄予恩蹲下来,抓住庄祥瑞的手腕:“佛珠是庄,我爸什么时候给你的?”
庄祥瑞表情痴傻。
庄予恩手机上有个挂件,是他爸送他的,他这会儿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机,拎着挂件在庄祥瑞眼前晃动:“祥瑞,你看这挂件,是个海豚。”
庄祥瑞的目光被吸引,眼珠跟着挂件转动。
庄予恩尽量耐着性子:“我拿海豚跟你换佛珠,行不行?”
庄祥瑞伸手去抓海豚。
“拿你的佛珠来换。”庄予恩举起挂件,不让她抓。
正当庄祥瑞要把手上的佛珠拨下来之际,一道声音从他们左后方响起。
“予恩,那是祥瑞的保命符。”
庄予恩见到来人便知道佛珠骗不到了,他烦躁地低骂了声,起身道:“五婶。”
随后打了招呼就走,脸色很不好看。
庄予恩陪爷奶奶吃了晚饭就去房里,关上门给庄惘云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在周秘书那儿待这么久?
陈子轻说:“我在跟周秘书谈事情。”
庄予恩没大没了地追问:“什么事?
陈子轻瞥了瞥坐在床头的周今休,压低声音:“跟这次绑架有关的正事。”
庄予恩清楚自己再问下去只会把话题问死,他心里不快:“上游戏,打一会。”
“现在?”
“对,现在。”庄予恩的负面情绪被他的迟疑点燃,瞬间爆炸,“你又不陪我了是吗?”
他怒吼:“说好陪我打游戏,你三分钟热度,成天逗我玩,我是你儿子不是玩具,你能不能别这么捉弄我?”
陈子轻郁闷上了,他陪庄予恩打游戏不是闹着玩的,为的是进入小兔崽子的世界,拉近距离。
这两天他有点时间就熟悉操作,做梦都在研究。
陈子轻干巴巴道:“是,我三分钟热度,我不配做你爸,我是个失败的爸爸,你找同学玩去吧。”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声粗声喘息,再是少年低声下气的道歉:“我错了。”
完全被威胁到了,被拿捏住了。
“你有什么错。”陈子轻注意下床去卫生间的周今休,怕他再摔着。
“哪都错了,全是我的错。”庄予恩发现人一但想犯贱,十头牛都拉不住,就像他现在这没骨气的样子,根本就控制不了,“爸,我不找同学玩,我想你陪我。”
“就玩一把,不能玩多了,我待会还有事。”陈子轻前言不搭后语,“你什么时候回家?”
庄予恩心跳快了点,庄惘云想他了?他耳根发热,支吾半天才说一句:“等我考完试。”
一把游戏十几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陈子轻前脚刚退出游戏,周今休后脚从卫生间回来就用两指把被子拎到身上,整个人躺进去。
“今休,你平时打游戏吗?”陈子轻随口问。
被子里的人没反应。
陈子轻也没想就着游戏深入下去,他看腕表,快九点了,真的该回去了,零点前还要抽鞭子呢。
“睡着了?”陈子轻喊了声。
“没睡着。”周今休从被子里露出点眉眼和发顶。
陈子轻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对劲,他走到床边,弯腰说:“今休,你是不是发烧了。”
伤口感染了是会这样。
“是吗。”周今休迟钝地拿出手摸了摸脸,“还真是烧起来了。”
陈子轻把他的被子往下拽了拽,看他全部露出来的脑袋,视线集中在他烧红的眼睑上:“我现在要回庄园了。”
周今休将被子拉回去,畏寒一般盖在鼻子部位:“七爷慢走。”
陈子轻站在原地没动:“你把护工叫过来照顾你。”
周今休嗓音都有点哑了:“护工不值夜班。”
陈子轻说:“出加班费不就行了。”
周今休不赞成道:“这么晚了把人叫过来实在是没必要。”
字里行间都含着心疼与关切。
陈子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你喜欢酒窝还是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