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糖纸在他右手机械的指间皱成一团,他戴着耳机,不是听歌,是监听。
这个点就开始上班,从未有过的积极,让上司知道了都要给他颁奖。
周今休听了会,眉头越来越皱,面色越来越沉。
去医院也要发骚。
对谁都能打开温柔乡的大门,任其进来取暖。
那老兔子看病还不忘惦记腹肌,男人是随便乱摸的吗。
严隙什么地方能满足庄惘云另类的收藏癖?那条跛了的腿?他那双骨节粗大的手有什么值得摸的。
伤口没愈合就要出院,那么爱。
“坐你身上?可以啊。”
周今休听到这句,浑然不觉咬肌用力,他以前监听只觉得无趣,如今监听对心脏不好。
“我关注一只老兔子勾搭人,是不是闲的?”
周今休不再监听,他看车窗外纷纷落落的大雪,请病假了,确实闲。
严隙想要老兔子的屁股贴着自己后背,好感受触感跟热度,大白天的做梦。
当庄矣是死的?
严隙提出的俯卧撑模式没实现。
因为庄矣恰巧在这时走进病房,带着从主治医生那儿问来的伤情。
以严隙现在的情况,别说五组背上坐人的俯卧撑,单独做几个都不行,稍微激烈点的运动就会让他伤口撕裂。
而且他昨晚已经裂过,重新包扎了。
陈子轻看着没能要到肢体接触奖励的严隙:“你昨晚干什么了?”
严隙一言不发。
“出院了。”庄矣在一旁说。
陈子轻走到严隙面前,呼吸若有似无地落在他下颚:“为什么出院?”
都受伤了,还要这么迫不及待地去见真正的主子?
【去见你。】
陈子轻差点失去表情管理,哦,见我啊。
他想了想,严隙应该是看到地震的新闻才去找他,和庄予恩一样。
只不过,庄予恩出现在他面前,死缠烂打的跟他回了秋水湖,严隙则是默默站在他不知道的视角,悄无声息的离开。
闷骚嘛。
“严隙,我问都不能说?”陈子轻装作不知道答案。
“抱歉。”青年低声。
陈子轻故意为难,试图刺激他:“那我要是命令你说呢。”
严隙面庞冷漠。
气氛沉闷之际,庄矣再次加入进来:“少爷,这可能涉及到严隙的隐私。”
陈子轻斜他一眼,就你话多。
“行了,不问了。”陈子轻冷着脸,“严隙,你也别为了证明自己能出院乱来了,这几天你都给我老实在医院待着,我会安排人看守,谁敢放你出院,我就打断他的腿。”
严隙周身气压偏低。
陈子轻推他:“怎么,要跟我反着来?”
被推的严隙愣了一瞬。
【像小孩子。】
严隙眼底凉意消散:“不敢。”
末了说:“七爷,属下想回去一趟。”
陈子轻:“原因。”
严隙:“取点东西。”
“不能叫人去给你取?”陈子轻见他很执着,就说,“那我让人跟着你,免得你出事了,我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拍拍保镖精悍修长的胳膊:“严隙,别让我操心。”
不易察觉地瞥了眼脸色难看的庄矣,严隙的唇角隐约弯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