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春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叫他过来吧。”
陈子轻眨眼:“叫他过来干什么?”
“这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得给咱爹妈磕个头?”
望向春说完就见弟弟对张慕生招手。
张慕生走近,弟弟让他跪哪儿,他就跪哪儿,叫他磕几个头,他就磕几个头,看着是个十足的老婆奴。
望向春有点走神,她和张慕生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很多,他已经让她感觉有好几个面,尤其是她弟弟在不在场的时候。
就在这时,望向春注意到跪在坟前的张慕生隐约勾了勾唇角,像是胜利者的炫耀得意,有股子让人发毛的可怕。
她再看去,张慕生的唇是抿着的,没有什么弧度,姿态也非常的孝顺诚心。
陈子轻把张慕生拉起来,叫他把裤子上的灰拍掉,转头发现望向春的脸色有点怪,纳闷地说了句:“姐,慕生哥磕好了,我们回去吧。”
望向春回神:“行,行……”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跟张慕生结了婚。
当晚张父张母自觉收拾换洗的衣物,连哄带骗地拉上亲家望向春去什么地方旅游,并把家里的鸡鸭鹅都喂得饱饱的,给它们留了好几天的水和食物。
张母走之前更是和街坊四邻打了招呼,给他们又是塞糖果又是塞烟,让他们多担待。
具体担待什么没说。
陈子轻在房间里待了天,前半部分时间都没怎么下床,后半部分时间段没怎么下地走路,他感觉每时每刻都有种吃撑了顶到嗓子眼的饱胀。
有时候陈子轻会陷在“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快天亮了”的境地里,反反复复,他怀疑张慕生背着他吃乱七八糟的药,嘴里不小心蹦出这个疑虑之后差点被亲到窒息。
好像张慕生都不用睡觉,陈子轻每次晕过去醒来,他都是亢奋的状态。
疯狗都得靠边站。
张慕生把他当刚出芽的小花小草,乐此不疲地给他浇水施肥,根本不管盆里的土是不是稀烂,也不在乎花草是不是营养过剩。
陈子轻从里到外都灌上张慕生的味道才回西宁,迎接他的是餐馆员工的红包,他没推来推去,领情地收下了,简单的搞了顿饭。
然后又被弄了。
陈子轻意识清醒的时候抓着张慕生的头发找他算账,不是说只在新婚之夜那么弄吗,怎么还来。
张慕生一言不发,陈子轻被他禁锢在怀里,从脖颈一路亲到肩头。
婚后的第一个月结束,陈子轻就扛不住地提出跟张慕生暂时分房睡,兜里还揣着他自愿主动上交的工资,标注任务一正式走上进度,拿到对应的积分袋都不能让陈子轻把注意力从性生活上转移。
他们现在住的不是原来的出租屋,是新搬的房子,还是租的,要你上一个大很多,顶层带阁楼。
陈子轻想让张慕生去次卧。
气氛不怎么好,陈子轻坐在张慕生不远处,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改变每日多草的现状。
张慕生在给他剥葡萄,艺术品似的手指将外面那层紫黑色的葡萄皮剥下来,露出里面流汁的青绿色果肉。
陈子轻酝酿好了情绪给自己打打气,他直入主题:“慕生哥,咱俩做事的频率那么高,我会坏掉的。”
张慕生的回应很简短,就两个字:“不会。”
陈子轻顿时就破功,情绪管理失败地瞪眼:“你又知道了?华佗再世,大罗金仙啊你!”
张慕生眼皮不抬半分,口中吐出的话直白到让人脸红,却因为他神态没波澜而不显低俗轻佻,他说他每次离开,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
陈子轻:“…………???”
他大惊失色地在心里呼叫:“三哥!你给我开小门了啊!”
系统:“菊花零升级版。”
陈子轻难以置信:“以前的豪华版没这功能啊。”
系统:“以前?小弟,你还记得你走过的那些世界?”
陈子轻哑然,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一直就这样,他每个世界都长得开合得拢,括约肌修复手术都不用做?
“可是,三哥啊……”
系统给他吃定心丸:“小弟,你放心大胆的做自己就好。”
陈子轻嘴唇抖动,三哥这话说的,对产品很有信心的样子,他无视递到他眼下的葡萄,后槽牙咬了咬,张慕生在床上的话比在床下多好几倍,过一会就问他,过一会就问他,实在是没必要那么关注他的感受吧。
关键是他说了,张慕生也不听,耳朵跟聋了似的,自有一番节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癫狂世界。
真服了。
陈子轻只在心里吐槽,没往外说,他怕适得其反,张慕生那个“治好了”的神经病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不分房睡可以,但是只能,”陈子轻垂头把葡萄吃到嘴里,他退一步,模糊不清地说出自己的方案,“一弄。”
张慕生不快不慢地剥第二颗葡萄:“一弄,那二四六七我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