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也摸索不出的能耐。
时间分秒流逝,陈子轻等得汗都下来了,他直接上手去翻找。
张慕生纹丝不动,由着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看他拿出里面的东西,瞳孔一缩,嘴角颤了颤,脸上表情可爱得要命,很好草。
陈子轻举起匕首:“你下楼坐坐还带着这个?”
张慕生闭口不言。
“晚上乱,你怕遇到抢劫的,就带个匕首防身?”陈子轻仰起脸,“你是不是这么打算的啊?”
“不是。”
陈子轻心突突跳。
令人难言的死寂过后,他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江的西边有个石碑,我想去刻一个‘遥遥和他男人’到此一游留作纪念。”
张慕生摸了摸他的头发:“要陪我去刻吗,老婆。”
作精进化实录
去石碑上刻谁谁谁到此一游是不可能的,不过,陈子轻还是脱掉睡衣换上衣服,陪张慕生下了楼。
清爽的风吹得人心头安宁,不包括陈子轻,这会儿他的头还是晕的,有点想吐,他被张慕生牵着走在路边,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三更半夜的,一个情绪极其稳定又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者口袋里揣匕首出门,还撒谎,真的是……
药还是要吃的啊,不吃怎么行。
他得想办法让张慕生吃药,当着他的面吃,积极主动的吃。
这恐怕要他搞个奖惩制度。
他既要张慕生不对着他犯病,也要张慕生不对着别人犯病。
陈子轻不自觉地攥紧张慕生的手指,没注意到他侧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穿过一片挂着彩灯的小树林,陈子轻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夏观棋,那家伙正在一下下踢踹台阶。
夏观棋感应到什么,向他这边投来目光,见是他,瞬间就放下脚站直,他立刻用眼神制止对方过来打招呼。
真服了,夏观棋竟然跟他住在同一个宾馆。
住就住了吧,夏观棋这个点不在床上躺着睡大觉,在楼下干什么呢,人生地不熟的,就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怕遇上图财害命的,而且他长得唇红齿白,身上一股子斯文的书卷气,看起来没什么反抗能力,不往灯火亮堂的地方去,来这僻静昏暗的角落。
陈子轻没了继续转悠的心思,他拽着张慕生回了宾馆。
三天的旅行,老天爷给足了面子,都是好天。
最后一晚,大家结伴去看大商场开业活动,寻思要是有什么便宜的东西就买点儿带回去。
商场门口的空地上搞了个舞台,有表演,陈子轻个头矮,他怎么蹦跳都看不到,还把自己搞出了一脑门的汗。
张慕生在他面前屈膝,弯下腰背:“上来。”
陈子轻做出别别扭扭的样子:“这么多人呢,不好意思。”
下一刻就搂着张慕生的脖子,利索地爬了上去。
陈子轻骑在张慕生的肩膀上,视野登时变得开阔,他放眼望去,入目都是茂密浓黑的头顶。
茉莉不放心地站到他们后面,提醒他坐好点,别摔了。
“没事儿,慕生哥不会让我摔的,他不是那么没用的人。”陈子轻扯扯男人的短发,“是吧,慕生哥。”
张慕生握着他裸露在外的小腿,叫他好好骑。
“啰啰嗦嗦的。”陈子轻拆了盒绿箭,自己嚼一片,给茉莉一片,他东张西望,叫大家把手机都装好,不要被扒手给扒走了。
现场不是一般的热闹。
不一会,舞台上出现了火辣的劲歌热舞,全是少年,青春气息爆炸四溢,小翘臀能顶起一打啤酒。
陈子轻快速捂住张慕生的眼睛:“你别看!”
张慕生愣了一瞬,捏着掌中腿肉。
陈子轻垂下脑袋,在他耳边喊:“慕生哥,咱走吧,不看了。”
张慕生的后脑勺被他的肚子贴着,感受那片软软的触感,喉头动了动。他的老婆看起来对他有很强的独占欲,生怕他多看自己以外的人一眼。
真这么紧张他,怎么不把他栓家里。
虚伪的小骗子。
他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捂着我的眼睛,我怎么走。”
舞台的表演进入高潮,音乐劲爆,嘈杂的背景里响起一大片兴奋的嚎叫,陈子轻耳朵都要聋了,他跟张慕生讨价还价:“那你先背过身去,我再把手松开!”
说着,他垂在前面的双腿就隐约感觉张慕生胸膛震动,似乎是低笑了声。
张慕生背对五光十色了无生趣的舞台,捂在他眼帘上的手拿开了,他恢复视野,按住在他肩上乱扭想要下来的人:“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