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观棋替他打抱不平:“你丈夫怎么能那么说,那是你亲姐,你们是一家人,他要是真的爱你,就该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天塌下来都给你顶着。”
“你不准说他。”陈子轻红着眼瞪过去,“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过,我跟他结婚才几个月,他替我担这摊子不容易。”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丈夫,希望你们夫妻的感情不会受我影响。”夏观棋充满歉意地说完,眉眼温和道,“北遥,你不是说要去找孟于卿吗,我陪你去吧,下午我正好没事。”
陈子轻抿了抿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语:“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吧。”
下一刻就说:“行,你陪我去吧。”
孟于卿接到前任的电话就开始洗澡洗头,搭配衣服,喷香水,头发打蜡抓造型,香喷喷的出门。
直到司机为他开门,说了句:“少爷是去约会吗?”
他骤然惊醒,脸色很差地返回去,重新洗头洗澡,头发也不打理了,一头自然碎发,衣裤就是简单的白色运动衣。
到了约定的地儿,孟于卿看到前任身边还有个人,伸到车外的那条腿瞬间就放回车里,他对司机说:“开车。”
前任发现了他的车,竟然古怪地追了上来,这反常的现象让他的面色变了又变:“停车。”
司机的车技还是不错的,急停也稳稳的。
孟于卿下了车,看着向他奔跑而来的前任,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望北遥是不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变回去就好了。
那他就不至于走火入魔,总想着前任过得怎样,离不离婚,不离婚的话找不找情夫,要是找情夫,会找什么样的,有没有哪点跟他撞上。
要是被他抓到把柄,捉奸在床,他就拿着证据……
自我唾弃的龌龊念头猝然凝固,他冷静地瞪着已经跑到他面前的罪魁祸首,鼻息里都是让他忍不住去梭巡的味道。
“望北遥,你约我见面,还带了个人?”
陈子轻还没说话,夏观棋就在他之前出声:“孟同学你好,我是夏观棋。”
孟于卿轻蔑地抬了抬下巴:“哦,是你啊,那个私生子。”
随后就没再管阿猫阿狗,他试图从望北遥身上找到变回从前的痕迹,没有。
没变回去,不一心一意跟那男的过日子了,带老相好约他干什么?
陈子轻迎着孟于卿的审视:“孟于卿,我想跟你借钱。”
孟于卿不受控地舒口气,发紧的头皮都松懈了下来,这家伙不是带着情夫来他面前炫耀就好。
“借钱?”孟于卿低头看他,“望北遥,你找我,你丈夫知道吗?”
接着就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你带着你以前的备胎来找你前任,你丈夫知道吗?”
陈子轻支支吾吾:“我瞒着他来的。”
孟于卿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你是要让我做你的小二?”
陈子轻瞪眼:“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找你借钱的,没其他事!”
孟于卿被他当着外人的面吼,自尊受损,语气顿时就变得很差:“我现在还没工作,我的钱是我爸妈的,他们从小就告诉我,不要随便借钱给别人充当烂好人,我的钱只能给未来的老婆用。”
陈子轻一脸莫名其妙:“你借我钱,还要我离婚?”
孟于卿高高在上:“说的就跟你离婚了,我就一定要你一样,我连有才干有能力还对我死心塌地的学长都甩了,我会要你,我堂堂富家少爷,会要个二婚的?你让我在圈子里怎么抬得起头?”
他傲慢恶劣,言语中尽是对入不了眼的东西的嫌弃:“除非我出国读书,你跟我到国外生活,你高中都没念完,到那边跟个哑巴聋子有什么两样,到那时我白天上学,晚上回来教你外语,我吃饱了撑的,让你把我的人生搞成那鬼样?”
陈子轻看了把自己说激动了,也入戏代入角色的孟于卿几秒,转过头说:“夏观棋,我后悔背着我丈夫出来找他了,我们走吧。”
平日里被惯坏了的人为了姐姐的生命安全,来这儿被前任羞辱遭到不堪,身子都在抖,模样滑稽又凄惨。
夏观棋揽住他肩膀,体贴地柔声道:“好,我带你回家,北遥,我们走。”
孟于卿的目光刺向前任肩上的那只手,为什么这私生子能搭他肩,我就不行?
“站住。”
他听见自己掉价的声音:“要借多少?”
陈子轻没回头:“你的钱不是只给你未来的老婆花吗?”
孟于卿的面部肌肉有瞬间的扭曲,隐约伴随着没法发泄的恼羞成怒。
陈子轻向后扭着脖子望了望他:“我不找你借了,我找别人去。”
孟于卿神色难看:“我是废物吗,你都找我了,我还让你找其他人?”
孟少爷走过去,抬着下颚站在前任面前,大力拨开他肩上的手,将他拽到旁边梧桐树下,俯视他脸上的倔强和不耐。
到底是来借钱的,还是来讨债的?
“说吧,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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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