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脸抽了抽:“太太,您真幽默。”
陈子轻呵呵笑两声:“我也觉得。”
后面管家也放累了,让吊车师傅们放,同时举起几千个一起放,效果何其惊艳震撼。
陈子轻趴在客厅的桌上玩积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他没留意,直至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出去看烟花?”
陈子轻猛地站起来,他望着没说今天回来的男人,一言难尽地想,天天看,都看腻了,谁还看啊。
“待会儿去。”他坐回去。
商晋拓把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去房里看。”
陈子轻说:“等我把积木拼完。”
商晋拓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他拼积木,他在那目光的注视下拼得不是很好,效率慢了很多。
“要不你先上去?”陈子轻飞快瞅他一眼,垂下眼睛把拼错的积木抽出来,“你在这,我都拼不好了。”
商晋拓“嗯”一声:“为什么我在这,你就拼不好?”
陈子轻没说话,他像是没听见,垂头专心地拼起积木,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地方给弄散了。
对面的男人起身走到他身后,弯了腰,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淡淡烟草味混着冷香把他拥住,那双他很喜欢的手捉住他的手,帮他把散掉的积木拼回去。
一股热意从他被气息擦过的耳朵流窜到他背上,很快就蔓延他全身,他反握住商晋拓的手,几下拿掉他袖子上的袖扣,卷起他袖口,看他露出来的结实小臂。
那上头有几条长短不一的抓痕,还有两个压印,陈子轻上次留下的。
他们已经一周多没见,痕迹变浅。
商晋拓垂眸,他面无表情地凝视摸上他小臂的人,又不跟他去楼上房间,又招他。
“你饿不饿?”陈子轻不由得蹦出一句,“我给你炒份葱油面?”
商晋拓眸色一闪,他不饿,他已经补充好了体力和精力。
但是,
葱油面吗?
商晋拓喉头滑动,他嗅了嗅眼前人的发丝:“好。”
那盘葱油面被商董吃得干净,他吃完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好像是进入某个异空间,整个人都静止。
“够不够吃啊,不够我再给你炒一份?”陈子轻试探。
商晋拓半晌道:“好。”
又是这个字,听不太出是怎样的情绪。
陈子轻把摘下来的围裙系回去,利索地炒了一盘,商晋拓依旧一根不剩,筷子一放就再次出现那副状态。
这是……还不够?陈子轻觉得是这样,他去厨房准备第三盘葱油面的材料。
管家默默把健胃消食片放在了大少爷手边。
商晋拓吃了四盘葱油面,他是第一次吃,却像是吃过太多次,一尝到就四肢发麻,心脏剧烈跳动。
他神色平淡如常地扣下消食片咽下去,其实他没什么不适,吃消食片不过是为了不让商太太担心。
陈子轻是担心的,他怕商晋拓把胃吃撑,特地拉着他去外头散了好一会步才回去。
商晋拓不倒时差,两头都十分适应,生理上没任何排斥,他洗过澡去书房待了一小段时间就进卧室。
步子浑然不觉地有点快。
商董就这么像个即将亡国的昏君一般,站在年轻人面前。
陈子轻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商晋拓,你会为了我去死吗?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去死,我是说将来有一天。
他们对视片刻,商晋拓忽然就吻上来,贴着他的唇,舌尖抵开他唇关,将他双唇微张的弧度扩大,有条不紊地探入。
只登记领证的那些天,商晋拓没亲过他,起码他清醒着的时候是没有的,但补完婚礼的那个晚上,他们在做的时候亲了很多次,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总之他的嘴巴跟舌头都破了,喉咙也疼。
之后商晋拓飞回国外,他留在国内,只要商晋拓回国,他们必然会唇齿交缠。
商晋拓不但很喜欢亲他,而且……每次亲他都会有声音。
湿湿的,黏黏的水声,色情,优雅的让人脸红,就像商晋拓的吻,有种慢条斯理的激情。
他鼻息急促,完全被动,缺氧和颤栗同时占据他身体。
商晋拓摸向他脑后发丝,托住他后脑勺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握住他侧腰,艺术品般的五指扣紧他发软的腰部线条,欺身压下来。
他向后退几步,后背靠在了落地窗上。
窗外一声声的烟花声像是窜到他耳边,他有些耳鸣,在他被亲的快要窒息时,商晋拓只手撩起他刘海,在他颤红的眼皮上吻了吻。
然后把他翻过去,扣着他的手按在玻璃窗上,他迷离的眼里是——夜空中花开艳丽的玫瑰园。
花香扑鼻,蝴蝶振翅,商晋拓叼住了它的蓝色翅膀,舔舐它的每一次抖颤和鸣叫。
陈子轻半夜想翻身换个睡姿,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人,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索着,却在摸到他心口时,瞬间就是剧烈一抖。
商晋拓的心跳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