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1/2)

沈不渝看他这鬼样,能猜到是敛之碰过的,立马就去抢。

谢伽月快速扯掉那几片叶子塞进嘴里,沈不渝没去掰他嘴,怕脏了手。

“你他妈真是。”沈不渝咒骂,“商少陵那变态要是没死,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谢伽月吃掉叶子,意犹未尽地舔唇:“我不收蠢徒弟。”

“你聪明。”沈不渝轻蔑地指了指小店,“你就在这屁大点地方窝着。捅了我两刀,给我送来了和他独处的机会,他每次去医院看我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躲在被窝里咬着被子,边哭边扇自己耳光。”

谢伽月没表现出被羞辱的状态,他拎着水壶给一排排的含羞草浇水。

沈不渝打敛之的电话,无人接听,他又发短信,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等到。

“谢伽月,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沈不渝一把夺走水壶摔在地上。

水壶破裂,里面的水流出来,往谢伽月脚边淌。

“叙旧。”谢伽月说,“他担心你家里对我不利,叫我注意安全,还叮嘱我以后别冲动。”

沈不渝笑骂他臆想症发作。

“臆想症?这不是你的症状吗,他跟你说话,你当他是喜欢你,他看你一眼,你觉得他心里有你,显而易见,你已经病入膏肓,至于我,”谢伽月踩着水玩,“他一直都很关心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当年要不是他,我就不止是断两条腿这么简单。”

店里只有谢伽月一个人的声音。

“是他阻止,你们才没对我怎么样。”

谢伽月喃喃自语:“我囚禁他,打断他的腿,给他带来伤痛和折磨以及屈辱,我伤害他,他却还要保护我,这不是爱什么是爱。”

这些沈不渝当年就品过了,他没有暴走:“你这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那我说个最近的。”谢伽月说,“去年我带他去小洋楼,我不想活了,他为了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就让我养承载着我们许多共同记忆的含羞草,叫我给他发养护进程。”

谢伽月叹息:“他对我那么上心,我都感动哭了。”

沈不渝在猛烈的胜负心撕扯下开始还击:“谁他妈没有,他跟他男人去景区玩,我跟过去那次,他看我被虫子咬了,就把他男人给他的药给了我。”

“我这还是他结了婚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为了我,连他男人的感受都可以不管不顾!”沈不渝嚣张地炫耀,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刺激谢伽月。

不过,谢伽月这次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是甩出一张大牌:“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哪所学校,哪个班级,他只和我坐同桌。”

沈不渝二话不说就炸:“在圈子里,想和他玩的比比皆是,他都不怎么参加活动,但我带他去,他就肯定去,到了那里就坐我旁边叫我给他倒喝的拿吃的,只准我伺候他,你在不在场无所谓,我在就行,有些时候没你,他跟我过得更开心。”

诡异地静了会,谢伽月平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他爱我,也爱你。”

顿了顿,说:“也爱商少陵。”

沈不渝愣然。

谢伽月笑着说:“你不会不知道他早就发现商少陵长期偷窥他,跟踪他,私藏他用过的各种物品吧?”

沈不渝没开口,神清透露了所想,正是谢伽月认为的那回事,他以为敛之不知情,提商少陵的时候还有意打了码。

谢伽月玩味:“他的默许,不就是爱吗。”

沈不渝:“那他对商晋拓……”

“那个老男人啊。”谢伽月垂下眼睑,“也爱。”

陈子轻要是在场,听到这话能吐谢伽月一身,多自信啊,脑瘫吧,只有利己的想法,不利己的就抹掉。

他当时一条鱼都没正儿八经的开始钓呢,想的是先把最大的那条鱼钓上来,再钓会自动往他钩子上窜的三条小鱼。

谁知出师不利,没了后续。

可他这会儿不在场。

沈不渝这个听众“操”了一声:“他四个都爱,却只跟其中一个结婚?为什么不全都要?”

谢伽月捡起地上的破水壶扔进垃圾篓,鞋子把湿淋淋的地面踩得脏兮兮的:“谁知道呢。”

沈不渝放空几秒,他抹把脸:“我他妈脑子长包了,在这听你放屁。”

谢伽月轻飘飘地戳穿他的假面:“你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沈不渝面色漆黑。

谢伽月坐到长桌后面,单手支着头自语:“如果他不死,他一直是敛之,而不是换了陈子轻的身体,那他就不会只要那老男人,他也会要我们。”

沈不渝高挺的身形一顿,他控制不住地被谢伽月这番话牵动心绪:“怎么说?”

谢伽月眼神空空的:“直觉。”

沈不渝冷笑:“去你妈的直觉,你要是能给我看确凿的证据,我就承认你比我聪明。”

谢伽月翘起嘴角:“我只会在敛之面前给自己正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不渝踹开长桌就挥拳头。

谢伽月如果没拿着武器搞突袭,根本就不是沈不渝的对手,他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沈不渝避开谢伽月的脸免得他去敛之面前卖惨,只对着他衣物下的地方下手,一边揍他,一边留意门外,鬼知道商家人会不会突然杀出来阻止。

“他丈夫护住我们的命,不就是因为他在乎我们的生死。”谢伽月咳着血,“为了让自己的老婆开心,甘愿戴上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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