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2/2)

陆与庭没走。

陈子轻气昏了头:“你真不要做我男朋友了是吗,让你去写个字你都要装作不……唔……你别……”

陆与庭半阖着眼拢住他:“催什么,不是让我给你弄吗,弄完了再去写。”

陈子轻在本世界是个小嫩毛,屁都没经历过,几下就把自己交代了个彻底。他的眼前冒白光,气喘吁吁浑身虚软,犹如一滩甜腻腻拉着丝的糖水。

陆与庭没擦手,他背过身。

陈子轻怀疑他在舔自己的手,忍了忍才没查看,只说:“我已经好了,你出去写字。”

陆与庭若有似无地“嗯”一声,拿走床头的水杯站起来。

陈子轻目送他带着帐篷离开,哆嗦着把卡在屁股蛋上的裤子往上拽了拽。

只是打,用得着对他裤子下手?明明就是拉链一拉的事,哼,那点小心思装都不装。

陈子轻躺了会,揉了揉胸口,嘴角翘起来。

其实陆与庭那家伙很好懂,把他的话反着听就好了。

房门外,陆与庭潮湿紧绷的背部靠着门,一点点把杯子里的水喝干净。

好险。

差点就直接弄了。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进门前缠了几层胶布,拴住了自己。

他怎么能弄,他为什么不能弄。

陆与庭将收拢的掌心张开,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舔上面的奶渍。

皮肉要将胶布撑得裂开。

不多时,陆与庭拿着一副字进来,陈子轻毫无意外地见到了让他喜欢的字迹,他指挥陆与庭把字贴在床头。

尽管他还没住进来,这房间,这床也还不是他的,但他能做主,他说了算。

陈子轻指挥完,打着哈欠说:“我明早想吃蛋炒饭,别叫外卖,不是你做的我不吃。”

察觉陆与庭的视线在自己的脚上,陈子轻的脸抽了抽,默默把脚放回被子里:“别跟我说你每天只点外卖,没外卖你就活不了,你根本不会做饭这种话。”

陆与庭心理又扭曲上了,他阴沉沉道:“他们会的,我就该会?”

陈子轻当作没听见:“陆与庭,晚安。”

这两个字让陆与庭眼里一热,他轻声:“晚安。”

陈子轻没怎么睡,他竖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点响动都进不到他耳朵里。

窗外蒙蒙亮的时候,陈子轻拉开窗帘打量陆与庭的房间,昨晚没细看,这会儿才发现是个死宅的小窝,空气里似乎都有股子外卖混着潮湿的味道。

窗帘十分遮光,一旦拉严实,白天如同黑夜。

陈子轻踩着拖鞋出去,入眼的地板一尘不染,他问站在阳台的陆与庭:“平时的卫生是机器人做吗?”

陆与庭淡然地虚伪道:“不是,都是我做。”

陈子轻信了:“那你还怪勤快的,跟我了解的死宅不一样。”

陆与庭周身气息一冷,他背对象征着美好一天的晨曦,眼里阴郁破碎死气沉沉,看着极度不讨人喜欢,拒人千里的冰霜下,是更厚的冰霜和腐烂生蛆的黑水。

他问:“你从哪了解的,谁?”

“不就是中央网上的网民。”陈子轻眨巴眨巴眼睛。

陆与庭的唇线没那么紧绷。

陈子轻瞟他一眼,又瞟一眼,咽下无奈说:“我在哪刷牙洗脸啊?”

“这房子你不是很熟悉吗。”陆与庭穿过客厅去厨房。

陈子轻对着他的背影碎碎念:“是是是,我很熟悉,跟住了很久的自己家一个样,我问你还不是想给你和我说话的机会,不然我怕你憋死。”

余光瞥到一个黑影,陈子轻走过去摸黑狗脑袋:“阿旺,早上好。”

黑狗对他没攻击性,温顺地嗷呜。

陈子轻东张西望:“小花呢,怎么没见到,是不是还在睡啊,你们的窝在哪儿,二楼吗?”

黑狗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上叫了声,高达健朗的牧羊犬慢步下楼,像是充满安全感和肃杀的骑士。

“哎呀,小花,好帅啊。”陈子轻夸赞道。

牧羊犬舔了舔爪子,对他甩几下尾巴,表达了善意,他一颗心都萌化了,当即就要下楼遛狗。

哪知陆与庭说:“晚上遛。”

陈子轻“啊“了声:“小区里不准白天遛吗?”

陆与庭冷冷扫了眼自己养的两条狗,满意他们有用,又嫉妒他们吸引走他老婆的目光:“嗯。”

陈子轻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