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安也不恼,不管宋初冲他表露什么情绪,只要不是冷漠,他都乐得接受。
椅子和地板划出轻微的声响。
陆止行说了句“抱歉”,就被盛溪年揪走了。
李衡眼神飘忽,带着醉意,乐呵道:“溪安,你这弟弟有两把刷子,竟然把陆止行给制住了。”
盛溪安挑了下眉,握着宋初的手没放开:“最好是这样。”?
心率过快,叫救护车?
孙振华早就把车停在门口候着了,看到陆止行的模样吓了一跳。
刚想开口询问,陆止行冲他轻微地摇了下头。
孙振华把关心的话又咽了下去,赶紧启动车辆朝酒店开。
不管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什么,陆止行本能地不想让盛溪年知看到自己最脆弱不堪的一面。
盛溪年看着陆止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担忧道:“你这得去医院吧?什么病啊这么难受?”
陆止行连呼吸都在颤抖,似乎没有余力回答。
孙振华在车流量少的公路上开到了九十码。
到了酒店后赶紧把房卡递出来,盛溪年顺势一收,扶着陆止行上了电梯。
在隐蔽的电梯内,陆止行腺体隐隐渗出苍术压迫信息素的味道。
盛溪年腺体被压制的有些不舒服,但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止行,还是咬牙忍了,没说出来。
他只当是陆止行在痛苦下产生的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盛溪年刚将房卡贴上去,只听“咔哒”一声,伴随着房门解锁的声音,陆止行推开门迅速将盛溪年关在门外。
“……什么玩意儿?”盛溪年看着手里的房卡无语地吐槽。
按道理讲,既然陆止行把他推开了,说明有不想让他知道的隐私。
但是盛溪年有些担心陆止行的身体状况,而且没有房卡,电源是断开的。
房间内应该很黑……
盛溪年站在门口有些纠结要不要闯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难道是eniga的易感期?看着也不像啊?手冰冰凉,一点都不烫。
陆止行身体内的信息素似乎想要撕裂他的身体,他有些狼狈地跪在地毯上翻找茶几上的包。
在他关上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浓郁的高阶压迫信息素暴涨瞬间溢满了整间套房。
eniga的眸子被逼得血红一片,他在客厅中的行李包里找出药盒,颤抖着吞了一片。
五秒后,腺体归于平静。
陆止行抵着沙发剧烈地喘息着,他的左手放在口袋里,拿出那条盛溪年找遍角落都没找到的小皮筋,握紧了,抵着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