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a的发热期是半年一次,比alpha的易感期来得要猛烈,要更不可控,抑制剂的作用不足以令他们如常行动。
其他的eniga大概都是把多余的信息素发泄在伴侣身上,但陆止行一般都是待在家里独自度过。
陆止行下半年的易感期在一个月后,但萦绕在他鼻尖处的白桃信息素却勾着他,蛊着他。
陆止行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盛溪年的脖子。
他能感受到苍术信息素在横冲直撞找寻出口,这是面对喜欢的人的本能反应。
也是天性使然。
于是他松开了alpha想起身。
可alpha却手脚并用攀住了他。
陆止行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他应该睡在陪护床上的。
闭着眼平静了会,努力让自己不要注意到那清甜的信息素,可alpha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热乎乎的。
陆止行有些受不住,轻轻将盛溪年的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拿开,三两步走进卫生间锁住了门。
缠绕着的“渴求”的苍术信息素瞬间充斥在狭小的卫生间。
陆止行手撑在洗手池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不是易感期。
仅仅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渴望。
陆止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扑了几下脸,依靠着墙壁环着胳膊默默想公司今年的投资计划。
工作向来是可以断情绝爱的,但陆止行忽然听到alpha带着鼻音叫了他的名字。
“陆止行?你在卫生间吗?”
刚降下去的热度又升了起来。
陆止行缓缓呼出一口气,闷着嗓子“嗯”了一声。
病房重新回归平静。
一向成熟稳重禁欲的陆总皱着眉扯开了皮带,动作里带着不耐烦。
水龙头被他打开了一点,细微的水声下是eniga压抑着的最原始的爱意。
脑子里划过很多景象,最终定格在那天在“爵色”,alpha扯着他的领口颇有气势的吻。
陆止行缓缓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蒙着一层水雾,但很快便消散了。
eniga将水龙头开大了些,挤了一泵消毒洗手液。
走出卫生间时,盛溪年床头上那盏壁挂灯被打开了,发出昏黄色的光。
alpha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这是怕我害怕吗?
陆止行的心脏软了软,走到盛溪年床边,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alpha打了个哈欠:“你干嘛?我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