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端午安康!我已经很尽力在推剧情了,但是如果拉快速度,有些地方又显得很突兀,情绪烘托得不到位,所以有些内容需要细写。快彻底分手啦!再次谢谢大家!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这张银行卡, 在沈令仪手里就像个烫手山芋。
她从来不奢望大富大贵,只是想靠自己独立。周光彦曾经给她那么多资产,分手时她都没想过留着, 方瑾给的这些钱,她更不可能要了。
“阿姨,你提的这些条件,我会做到, 但钱我不会要。”沈令仪将银行卡塞回方瑾。
方瑾自然是不肯:“你不收钱,我心里不踏实。一来,我们家光彦确实对不起你,耽误了你几年青春,这是我们对你的一种弥补;二来,你拿了钱, 再反悔, 就是你的不对了。卡你先收好,难不成你还想看我这一把老骨头长跪不起?”
沈令仪心慈手软,既不会主动害人, 也没什么报复欲, 想来都是得过且过, 不会得理不饶人。
跟着周光彦的这几年,有周光彦护着, 圈子里大多都看在周光彦面子上善待她, 她从没真正深入过豪门,更没在豪门中长期生活过。
周光彦将她带进圈子里,护了她几年周全, 没有让她置身于尔虞我诈的争斗旋涡之中, 于她而言, 有利也有弊。
有利之处在于,沈令仪上流社会中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唯一让她不舒心的,只有周光彦。
而弊端就是,没经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历练,沈令仪单纯的心性从未改变。
她看不懂人心,也看不透人性。
短短一天之内,方瑾对她的态度差如此之大,去医院前,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和行为欺辱她,这会儿又是下跪又是说些掏心窝子的体己话,虽说方瑾这人平时就虚伪惯了,演技一流,可但凡稍微有点戒心的人,都不会全然相信。
然而沈令仪此时,已经对方瑾没了防备。
方瑾这招苦肉计起了作用,沈令仪怕她又在自己面前跪下,只好拿着卡,不再说什么。
“其实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感情的事,谁又能理出个对错呢?只要你跟光彦断干净,你俩之间的过去,我既往不咎。这张卡里的钱你现在要是不愿意花,就先放着,什么时候缺钱了需要应急,只管放心用就是了。总之这五千万是属于你的,你有权做任何处置。”
方瑾怕沈令仪反悔,直接将卡塞进她的包里。
不等沈令仪开口,方瑾又说道:“你先休息着,我去拿个东西。”
沈令仪看着她离开,不明白她还想做什么。
全麻过后,虽然恢复了意识,沈令仪脑子仍是迷迷糊糊,理不清头绪。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对劲。她本就不聪明,现在脑中又乱作一团,更加无法理智思考了。
很快,方瑾回到这个房间,手里多了三样东西——一张纸,一支笔,一盒印泥。
“沈小姐,我是生意人,向来习惯按规矩办事,最不相信的一句话,就是‘当初说好的’,很多事情,光靠嘴说没用,人心难测,还是白纸黑字红手印最有信任度。”方瑾说着,将手里那张纸递给沈令仪。
沈令仪接过来,看清了上面的几行字——
纸上罗列了方瑾刚才提出的条件,并且写明,沈令仪已经收下她给的五千万,并承诺自己一定遵守约定。
方瑾递来一支笔:“沈小姐,我想你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光彦知道你在这儿,没有赶过来,是因为下午有一场非常重要的竞标会,而我也答应过他,不会再伤害你,强迫你做手术。”
沈令仪握着笔,盯着纸上的字,陷入沉思。
签字画押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以前周光彦给她买房买车,她签合同签得手都酸了。
可这次毕竟情况太特殊,她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
方瑾见她迟迟不动笔,心里着急,面上仍是淡然样子:“签完字按手印,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
沈令仪的确一秒钟也不想再这里多待。
又迟疑片刻,她深吸一口气,提起笔,一笔一划写上自己名字,食指沾上印泥,在签名上留下红色手印。
方瑾立马将纸收走,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讽,脸上堆起虚假笑意。
“你昏迷的时候,光彦和我交涉过,我们各自都让了一步。我答应他,不再伤你分毫,光彦姐姐替他监督我——比起我和他爸,光彦更信得过这个姐姐。”方瑾苦笑,“光彦做出的让步是,他愿意跟程小姐举办婚礼。”
沈令仪默不作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时,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却麻木得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我可以走了吗?”沈令仪垂头问道。
方瑾:“给光彦打个电话吧。就这样消失,他肯定会找你,也肯定能找到。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光彦,让他彻底信任你。”
沈令仪想了想,提出一个要求:“你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想单独跟他说会儿话。”
方瑾迟疑,沈令仪解释道:“当着你的面跟周光彦谈话,我感觉很不自在,撒谎骗他也不自然。他这么精明,肯定会看出破绽。”
倒也有几分道理,方瑾心想。
她不怕沈令仪耍花招,这个房间安了监控,沈令仪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范围内。
“你们处这么几年,再怎么样还是有些感情基础的,我知道其实你也舍不得光彦。但你必须明白,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强行结合,只会害了对方。我希望沈小姐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方瑾离开房间前,最后对沈令仪进行了一番劝诫。
沈令仪点头,坚定的目光示意她大可放心。
从来都是周光彦纠缠她,但凡能走,她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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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彦上午发了一场疯。
这事儿公司里除了他的秘书王奇,没人清楚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