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厂长,咱不能这样啊,大家都是兴阳县底下的公社,兄弟公社,打断腿还连着筋的呢,你们这样做不厚道!”
“……”
宋知雨听着众人的话也不恼,她笑眯眯地说道:“也可以呀,红旗公社机械厂之所以有今日,靠的都是组织信任以及红旗公社全体社员的支持,要是你们富安公社也能做到红旗公社这样,什么事都好商量。”
此话一出,不光富安公社的人愣住了,红旗公社的同志也很是懵然。
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支持过机械厂?
不过大家心里有这么疑问,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昂首挺胸,一副“就是如此”的骄傲模样对着富安公社的人。
而富安公社的人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很是不服气地皱着眉头,满眼都是被愚弄后的不爽,他们认为宋知雨在找借口,还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何必呢,把我们都当傻子呢,他们能支持什么?”
“就是呀,你直接说拒绝我们也不会怎么样,真的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愚蠢,以为随便糊弄一下我们就相信了?”
“……”
陈书记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宋知雨耸耸肩,丝毫没有受对方情绪的影响,她瞥了陈书记等人一眼,“你们不会以为机械厂是自己变成今天这样的吧?”
众人恼怒中又带着茫然看着她。
周围一片寂静中,卢书记走上前几步,看着宋知雨说道:“那当然不是,多亏了你小宋厂长,但是也少不了红旗公社社员的帮助。整个机械厂的工人都是红旗公社的。”
所以说,机械厂能有今天,红旗公社的社员是不可或缺的。
更别说,机械厂一开始拥有的资源,靠的就是红旗公社。
有人民百姓,才有公社。
有公社才有机械厂。
有工人才有机械厂。
当然有机械厂才有工人。
很绕,但是在场的同志都想到了这点,一时间富安公社的同志脸色很是不好,但是红旗公社的同志满脸感动。
陈书记彻底不耐烦了,他无法忍受自己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被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拒绝。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做才愿意帮我们改造拖拉机?”他问道。
宋知雨闻言不解地拧了拧眉毛,“方才不是说过了?我们机械厂打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户拒之门外的道理?”
富安公社等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提起要不要交定金的事情,只是心里对陈书记的想法多少有些微妙。
陈书记显然也想到这件事,所以语气十分恶劣地问宋知雨:“既然如此,小宋厂长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来有半个小时了,拖拉机还在院子里。”
宋知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有改变,依然是笑意盈盈带着歉意,她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说着她扭头看向陈白白,“白白,快安排人将陈书记带来的拖拉机安顿好。”
陈白白点头。
于是富安公社带来的拖拉机顺利入库了,只是新一轮的争议很快又出现了。
“先前都不是这个价格,你这是坐地起价呢!”富安公社其中一位生产队长生气地说道。
其他人也对陈白白怒目而视。
陈书记此时只想快点走,眼见临到头来又出现点问题,陈书记的忍耐真是到了极限。
他先是瞪了宋知雨一眼,又看向富安公社等人,“你们又搞什么,订金给就给了,咱们富安公社不搞特殊。”
富安公社等人一听直呼冤枉。
“书记,哪是我们事多,是她们红旗公社机械厂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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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天◎
“就是,我看他们红旗公社机械厂就是资本主义,改造拖拉机的价格居然上涨了那么多,还扯那么多借口!”
此话一出,别说宋知雨等人脸色不好,卢书记是直接沉了面色。
他眼神锐利瞪向说话的人,“同志,慎言,红旗公社机械厂是公社的,是组织的,什么资本主义不资本主义,这话是能说的?”
经卢书记这么一提醒,刚才脑门发热的人瞬间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如先前那般硬气。
宋知雨却不给他们缓和的机会,她看着陈书记,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也说那是之前的价格,我们机械厂为组织服务,但是身后的依靠红旗公社全体社员和多得领导们的信任,现在我们的成本上涨了,总不能要红旗公社的社员倒贴为你们富安公社服务?陈书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卢书记配合地瞥他一眼,“老陈啊,你要是这个想法,也太不厚道了,说句难听的,那不是趴在我们红旗公社社员身上吸血吗?”
话音落下,在场红旗公社的同志顿时皱着眉头,不屑地看着他们。
而陈书记等人突然被扣下这么大一顶帽子,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更是不可能承认。
陈书记自来到红旗公社开始,心里就憋屈得不行,面对此情此情,他只想尽快离开,但是又没有办法马上脱身,所以只能将怒气发泄到自家人身上。
只见他狠狠瞪富安公社等人一眼,又一副打碎牙齿往肚中咽的憋屈模样对卢书记与宋知雨说道:“两位真是说笑了,我们只是小小提出一个疑问,没有别的意思,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现在的价格来,不能白白占你们红旗公社便宜不是吗?”
宋知雨笑了笑,“多谢陈书记的理解,说实话,我们机械厂也是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