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态跟踪狂,揍一顿再送警察局也会比之前老实。
宋舒握着棒球棍,神经紧绷着,却又听道一直在推门的人问:“宋舒,你在里面吗?”
是同桌。
宋舒神经松懈一点,他打开门:“你怎么只推门不说话?”
同桌笑嘻嘻的:“我想看你的裸-体,当然要吓你一跳啦。”
又开玩笑。
宋舒薅了一把他的脑袋,和他一起走出去,“我的有什么好看的,你………”
同桌身上一阵凉气,泳裤还在往下滴水。怕让宋舒着凉,同桌没再靠那么近,只说:“你不是说要换衣服游泳吗?怎么不换?”
他们已经走出更衣室,宋舒正想解释,眼睛余光瞥见一片衣角,大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拉着同桌躲进矮小的杂物间。
很快,门外传来另一阵脚步声,还有神经质般焦急的嘟囔:“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了……”
脚步来回踱步。
只有一扇百叶窗透光的杂物间,宋舒紧紧捂着同桌的唇。
杂物间的门锁很□□,是老一代的,据说用了十几年,只要反锁了没有人能从外面打开。杂物间也很小,宋舒和同桌几乎身体贴着身体,才能保证对方不从百叶窗当中露出脑袋。
同桌身体很冷,贴近之后又是温热的,宋舒的t恤都被完全打湿,昏暗之下像是一块璞玉。
呼吸和心跳都不可避免地交叠在一起,同桌的要更为急促些,喉咙吞咽着宋舒的气息,他伸手,手碰到宋舒的肩胛骨,又挪开。紧接着又像是试探,缓慢地用手覆上,白t很快洇出男生宽大的掌印。
肌肤相触,有些奇怪的战栗。
手掌忍不住磨蹭,再揉搓,掌下的蝴蝶骨颤了颤。
等那脚步声和碎碎念离开,宋舒松开手,由于紧张产生的激素足以使他忽略后背的怪异,同时也松懈一口气,比划了一下,小声:“外面有人。”
百叶窗透过来的那点光线昏暗,倒像是月光那样,笼罩着宋舒微垂的眼睫、一部分侧脸,还有一小块下巴、湿润的红唇。
心跳轰鸣。
拂过蝴蝶骨的掌心更是热得像是岩浆融化。
狭小空间容纳两个人的气息,莫名其妙的意乱神迷。
同桌低头去看宋舒,说出的话没有章法:“抱歉,我…你身上都湿了。”
宋舒低头,他的白t和中裤确实湿了一大片,紧紧地贴着皮肤。
杂物间外的变态分散吞吃了一部分对于熟悉之人的警惕心。
宋舒一心记挂着外面的人,不怎么在意地摆手,小声:“没事,等会儿换衣服就好。”
同桌顶着一头湿乱的粉毛,下半身同样湿漉漉,上半身还是光的,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