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带着询问的眼神过去,收到的也是宋舒近乎看傻子的表情:“接吻,接吻不是嘴巴吗?关肚子什么事?”
宋舒踹了一下同桌的肩膀,力气不大,浑身都因为喝了酒软绵绵的,不耐:“别发酒疯了。”
宋引星才不会这样,果然同桌就是同桌。
宋舒对他向来都是纵容的,不被纵容的时候总是会生出一点委屈和生气。同桌握着宋舒腰的手都收紧了,神情有一瞬间的阴暗。
宋舒没来得及再踹这人一脚,t恤被推上去,同桌舔了一下他的肚皮。
毫无预兆的,有些意外的举动,带着点愤怒。宋舒大脑仿佛轰隆隆驶过一辆火车,片刻空白,他坐起来抓着同桌的脑袋,语气里的纵容没有了。
“你有病吗?”
就像那个现男友和哥哥名字一样,同桌也不是什么现男友,甚至还不能称得上是友人的关系,却也因为这一层隐秘的关系得到纵容。
这份纵容也不是绝对没有底线。
同桌的粉毛被宋舒抓在手里,头被迫仰着,喝醉酒脸颊也只是红了一点,像是装醉一样。他有些乖巧地吐舌,宋舒这才发现他舌尖盛着一块尚未融化的冰块。
宋舒脑子更热了点,酒精仿佛没有挥发,而是融化在他的身体里。
舌尖又收回去,同桌又凑近了点,“我叫宋引星。”
“宋舒,你从来不喊我名字。”
奇怪,眉眼性格一点也不像的人竟然也闪过一点宋引星的影子。
宋舒摸摸同桌的脸,懒得说谎,干脆说了实话:“不想喊。”
客厅里都是酒精的糜烂气息,空调里吹出的暖气让人大脑晕乎,茶几上原本放着果酒冰块的酒桶已经融化成一滩水。
沙发下陷,同桌跪坐着靠近宋舒,以全然顺从的姿态把唇贴在宋舒颈侧,没头没尾地说:“宋引星只是一个名字,可以是很多个人,我只是其中一个宋引星。”
宋舒点头:“你说得对,但是宋引星就是宋引星。”
他哥先是他哥,然后才是宋引星。因为他哥是宋引星,所以宋引星这个名字才有了意义。
因此他哥也可以叫宋忱。
没头没脑的推论,宋舒脑袋已经重得快要掉下来了,思绪不停地坠回他高中毕业那一年,在家里乱喝酒,让他哥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件事。
“所以接吻吗?要和宋引星接吻吗?”同桌又吐舌,破碎的冰块快要融化了。
“我还有冰块。”
宋舒思绪不稳,脑袋也重,他听不太清同桌在说什么,因为他的脑子里出现另一道熟悉的、教训的声音:“喝这么多酒?你是为了庆祝高考结束还是人生结束?”
同桌已经贴得很近了,流着水珠的桶壁缓慢反射出拥抱在一起的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