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
同桌把宋舒的帽子摘下来,宋舒刘海已经湿了一半,左边眉眼的小红痣也湿湿的。
同桌和宋舒差不多高,算起来还要比宋舒高一点,他拨了拨宋舒的刘海,低声:“湿得好厉害。”
宋舒手上拿着面具,他摆弄着,没什么力道地回复:“你戴那么久的帽子,你刘海也湿。”
同桌笑了一下,替宋舒挡了挡周围的目光,又戴上面具,再退开一步,“好了。”
宋舒面具只遮上半张脸,是一只萌化的松鼠,露出来的唇有些干燥,他舔了舔又覆上水色。
摊主那边热情地推过来一瓶水,不经意地看了眼戴面具的宋舒:“我有水,要喝吗?”
宋舒不用拒绝,同桌已经拉着他离开,“不用。”
落在这边的目光也变多了,同桌握着宋舒手腕的力道变紧一点。
直到抵达餐厅,进入包厢,同桌的表情才好了点。松开手时,宋舒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还有一点泛红的指印。
同桌看了眼,又看宋舒,宋舒终究是没什么反应的,在看菜单。时不时揉一下手腕,似乎也不太在乎是谁给他留下的痕迹。
同桌喉咙紧了紧。
……
包厢吃饭的好处在于安静,私密,然而仅仅是吃饭途中,也有人送了他们两道菜。
服务员目光几乎黏在宋舒身上,有些殷勤道:“这是隔壁包厢的客人送来的。”
同桌:“……”
订了包厢都不行,这群人简直阴魂不散。
菜最后还是退了回去,吃完饭再按照路线进入华京大学已经是晚上九点,正好是大学生活动最热闹的时间。
操场人很多。
宋舒摘下面具,戴上帽子,想起同桌说的话,唔一声:“对了,要不你开学我也陪你过去。”
两个人出来旅游,把对方丢开也不太礼貌。
宋舒说这句话时还在低头弄帽子,操场灯光很亮,他的一小半脸都被隐在黑暗处。
同桌愣了愣,心脏好像也被撞了一下,酥麻的,“你说什么?”
周围很吵,宋舒以为他没听清,抬头,整张脸都在灯光下,“我说我和你一起去。”
旁边有人慢跑经过,宋舒扯开同桌拉到一边,“你不是也要陪我吗?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
再说同桌出去,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不如跟着一起去。
耳边不算是轰鸣,灯光却是过分晃眼的。眼睛都要被刺激发红,流出一点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