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的,不远处也有两个男人落座。
“他在这附近旅游。”
[彼岸]看了眼手表,开口:“中午12:45分,是他平时吃中餐的时间。”
说这个干什么,以为谁不知道吗?
嫉妒如同打翻的毒液,肆意流淌,[巧克力]拿过菜单,平淡地说:“嗯,这个餐厅也是他喜欢的口味。”
指尖翻开,第一道甜品是草莓慕斯,宋舒吃过他做的。[巧克力]神情柔软了一些:“如果他想来吃饭,大概率不会错过这里。”
[彼岸]和[巧克力]是分别从a市过来,见面那一刻,双方都对对方感到不耐烦。除了非必要的交流,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对视和对话。
情敌见面,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彼岸]真是烦透[巧克力]这种装模作样的富家公子,他也翻开菜单,“你是说他会来这里吃饭?”
餐厅富有格调,温柔优雅的大提琴声回荡。
左上方斜对面,同桌黏着宋舒,“你要吃草莓慕斯吗?这个餐厅的招牌哦!”
宋舒受不了他这么黏黏糊糊的,把人推开让他坐好,没一会儿又没骨头似的黏过来,扁着嘴控诉:“你让我抱抱你,过了今天我们又要好久不能见面了。”
宋舒只好作罢,把菜单推过去:“我请客,你先点。”
同桌笑容甜滋滋的。
斜下方,[巧克力]听到不太清晰的声音,有些敏感地往上看,看到一个熟悉的戴口罩男生,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时,路过的服务生又挡住,看不见了。
[巧克力]犹疑,有那么巧吗?
餐厅那么吵,人那么多,应该是他多想了。
……
饭吃完,同桌又黏着宋舒逛街,宋舒陪了他快一天,后面烦了也不免有点冷淡,同桌也不敢再造次,眼巴巴地把人送了回去。
精疲力竭地回到寝室,宋舒刚在沙发上坐下,对面房间门打开,赤-裸上半身的明砚擦着头发出来。
“你回来了?”
“嗯。”
宋舒很懒,仰头用手挡着眼睛,也没看见明砚的肉-体。
明砚擦头发,打开一瓶汽水,“玩得不高兴?”
宋舒:“不是,就有点累。”
明砚很有室友的分寸,也没问宋舒原因,而是体贴地说:“那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离开,关门前又说:“对了,我待会儿可能要开直播打一会儿游戏,如果吵到你了,给我发消息就好。”
我草,直播,任务还没做!
宋舒垂死病中惊坐起,放下手眼睛睁开,结果入目明砚赤-裸-裸的上半身又挪开视线,结结巴巴:“没、不会吵到我,你随便播,哈哈。”
明砚拨弄着汽水罐子的拉环,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像是警铃:“你平时看直播吗?”
什么高危话题。宋舒缓解尴尬地也去拿了罐汽水,“不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