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看着那位客人点单时有些暧昧地碰了碰宋舒的掌心,还往宋舒胸前的口袋里塞了东西。
调酒师也不是酒吧新人,他知道有些客人是会看着服务员好看占便宜,也见惯这种现象,现在却生出点不满。
他看着宋舒回到吧台,把客人点单的饮料递给他。不是他负责的酒水,他递给另一个同事。回身时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宋舒西服上口袋的东西。
好像是一沓星币,还有联系方式。
戴着面具,脸看不清,神情自然也是不清楚的。宋舒姿态始终散漫,像是习惯了被人塞联系方式,只是把星币和联系方式分开,又随意地把星币投进老板设置的一个捐赠箱里。
这个捐赠箱的存在几乎被他们酒吧所有工作人员都笑过。毕竟人来酒吧是来喝酒的,谁闲着没事会给捐赠箱捐钱?而且捐赠箱里的钱也指不定进谁的口袋。
调酒师也笑过,现在却见到了真的会捐钱的人。他眼睛微微瞪大。
因着太震惊,这一天下来调酒师一直在观察宋舒。
宋舒今天被以同样的手法塞了三次口袋,还有一次,那位胆大包天的alpha塞进宋舒西裤上的腿环里。
alpha毫不掩饰的暧昧,盯着宋舒。那一刻起调酒师开始讨厌这种冲动,易感期还玻璃心麻烦得要死的生物。
alpha塞钱,宋舒没什么反应,只是alpha想要再进一步时,被宋舒捉住手。
调酒师想看得更清楚宋舒的表情,但他失败了,毕竟宋舒戴着面具。
调酒师有些莫名的遗憾。
……
下班,宋舒照常在更衣室门口等候,领班路过和他打了个招呼。
宋舒靠着墙,不停地往嘴里扔薄荷糖。
关于口欲期,宋舒真的被折磨惨了。
这几天他除了上班,最多时间就是烦恼口欲,唇舌很痒,嘴里必须有东西,没有的话就会很焦虑。
清爽的薄荷味道让大脑清明片刻,宋舒深呼吸,又看见调酒师往他的方向来。
宋舒下意识站直。调酒师给他抛过去一瓶饮料,尚带着冰凉的水汽,说:“今天辛苦了。”
宋舒接住,单手拉开拉环,和调酒师碰了下杯。
走廊灯光不太好,宋舒已经摘下面具,带了个口罩,冷冷淡淡地站着。调酒师脑袋一热就买了饮料过来。
调酒师低头,“今天还适应吗?这里的工作环境都比较复杂。”
宋舒唔一声,“还好。”
调酒师想到今天宋舒被人塞小费的场景,胸口不由自主地有些热,心跳也加快。他很想问问宋舒是什么感受,便有些犹豫地说:“其实在这里的服务员,多少都被占过便宜。”
调酒师说着,又观察宋舒的表情。以往聊起这些话题,别人的表情或者反应都是嫌恶或者尴尬的,毕竟被占便宜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没人喜欢。
宋舒却眼睛都不眨,只说:“工作,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