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星瞥过去,情绪远没有芩桑起伏大,“别光说我,你做的那些事迟早瞒不住他。”
芩桑讽刺:“那又如何,我在决定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承担的后果。”
后果?
宋引星更冷漠了:“你很自私。所谓的后果完全没有考虑过宋舒的感受。你只想到了你的后果,却完全没想到你的行为会对宋舒造成多大伤害。”
烟头燃烧至最末尾,宋引星食指中指微折,将烟折断,指腹压上烟头燃烧的位置,有滚烫的灼烧感。
“你不考虑他的感受,我和你也并不是同一类人。”
“起码我做不出这样的事。”
宋引星没什么表情,把熄灭的烟头塞回口袋里。事已至此,他对情敌再也没什么话可说。
……
宋引星总是会挑戳人肺管子的话说,看似平淡,实则每句话都非常有杀伤力,嘴毒且杀人于无形。
芩桑脸色扭曲片刻。他最讨厌宋引星冠冕堂皇地说那些话。
如果不是这些手段,宋舒能看到他吗?宋引星霸占了宋舒身边最好的位置,对他们这样从未获得宋舒目光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本就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傲慢。
芩桑同样也和这样的人没有话可说,“我会不用宋引星的身份,让他喜欢我。”
宋引星耸肩:“随你。”
本就是因他衍生的切片,却在最后一个世界密谋着取代他。对他的身份感到愤怒,却还是要用着他的身材才能接近宋舒。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宋舒做完修道院的工作,心情总算没有那么糟糕。
劳动使人充实,劳动最光荣。
宋舒揉了揉眼睛伸懒腰出去,外面只剩下芩桑一个人。
芩桑正在看书,宋舒靠近的时候把书合上了,“回去?”
宋舒很少见过芩桑看书,不由多看了眼芩桑的书面封皮。
泛黄的兽皮封面,书名烫金字体,是图书馆最常看见的书籍样式,没什么特别。扫过一眼书籍,宋舒左右探头,“我哥呢?”
“死了。”
芩桑扯了扯唇,像是笑又像是没笑。
宋舒:“……我说正经的。”
目睹了那么多起杀人案件,宋舒现在听不得打打杀杀的词语。
芩桑不想开口,奈何宋舒一直盯着他,只好没好气地说:“去教堂了,有人找他。”
宋舒哦一声点头,芩桑冷笑:“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比你重要,也不知道你念叨着他干什么。”
宋舒却不以为然:“他离开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啦,而且不是有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