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信任警察吗?”他问道。
这是一句试探。
在日本这种严格限制枪支的国家,有枪的不外乎两种人——警察,或者是不法狂徒。
童锐希望安室透是第一种,他还记得在庙会时安室透那句“警察会让他变成更好的人。”
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是不法狂徒?
“当然,”降谷零明白童锐的意思,但他注定要让少年失望了,那最真实的身份只有在绝对的胜利,或者是死亡时才能揭露出来,他在开枪时,想的也是如何让童锐对他波本的身份保持静默。
这个想法必须和真正的罪犯思考靠拢。
“是啊,警察总能抓住不法分子,就像一个环形跑道的参赛者,终究会在终点碰上,所以可以帮我隐瞒吗?”他探身冷着声,却是笑着问的。
童锐被安室透突然的拉进距离,和那相反距离的话吓了一跳,身体失去重心从石头向后跌了过去,安室透适时地拉住了他。
稳住身形,童锐闷声道:“谢谢。”
“不用。”降谷零并没有松开童锐的手,他微微用力,让那双手的主人吃疼的嘶了一声。
童锐对上那双此时并不友好的蓝眼睛,他没有尝试抽回手,只是躲闪着视线道:“我以为你会采用怀柔政策。”
“你吃那一套?”
“至少比这个吃,我并不想与自己的救命恩人间有隔阂,”童锐对上那双质疑的眼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我可以答应你三个不包括波本的条件。”
“你现在好像没有资格和我谈什么条件。”他们之间,显然是降谷零的力量更大,将童锐直接拉到了近前,另一只手抵住他的后颈,强迫童锐直视自己,“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在乎我死活,你直接不管我好了。更不用暴露身份。”童锐对上那双看起来凶残的眼睛,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害怕,直视平静道,“现在吓唬我没有意义,没人会在万圣节看到僵尸而害怕。”
他底下头,看自己被拉扯的手,“甚至不去拉我脱臼的那只胳膊。”
“……”降谷零希望童锐能不理智些,但事与愿违,“如果不是因为波本,我不会管你。”
他将责任推卸给自己的另一个假扮身份,“我只有一个要求,忘记今天的事情。”
“你还有两个条件,”童锐并没有直接答应,“能告诉我,你和波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我也是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