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声音带着些许嘶哑,抬起因为搂抱而有些僵麻的胳膊,在童锐的头发上揉了揉,收回到被子里,“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抱歉。但不要揉我头,我不是小孩子。”
说着,童锐坐起身,挑起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几个动作,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用后脑勺对着安室透。
童锐的动作里带着的慌张、尴尬。把自己裹成茧的样子。让降谷零忍不住发笑。
“你在尴尬。”他说道。
“当然。”童锐闷声道。
降谷零继续调侃道:“是你说的,都是男人。”
“你是对的……也许同性之前也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童锐沉默了片刻说着,声音落下,又接道:“外面的枪声停下了。”
听着外面只有蝉鸣的声音,降谷零道:“先不出去,他们会自己来找我们。”
“找我们盘问?”童锐问道。
“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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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多时,楼下传来敲门声。
童锐坐起身,和安室透一同下楼。
门外的雇佣兵背着一把步枪,他没有穿白天统一的军绿色马甲,看样子也是从床上刚起来。
“刚才的枪声你们听见了?”他的英语带着很浓重的北卡莱罗纳口音,让人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
童锐点头道:“嗯,我们被吵醒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起来很镇定。”雇佣兵并没有回答童锐的问题,而是像扫描仪似地看过两人,最后说道。
童锐靠在门上笑道:“表现的镇定不代表不害怕,况且,你们这么多人,应该不至于让我们遇险吧。听说你们都是退伍军人,上过战场、以一当十的那种。”
“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但是,还请接下来的时间不要离开这栋房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联系我们。”雇佣兵被童锐说得挑了挑眉,但声音依旧冷的像个机器人。
童锐好奇地问道:“是有人袭击吗?看起来你们制服了他们。”
雇佣兵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袭击者,是有人偷闯营地,打伤了副组长。”
“听起来外面很危险。”童锐适时露出吃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