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吗?”童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原来如此,我想我会了。”
倒在床上,与降谷零想象的不同,童锐在情事上确实是个毛头小子,但他足够的温柔,也足够有耐心,这可以代替经验变成另一番感受。
看起来青涩的苹果,咬开却是甜滋滋、清脆爽口。
衣服早在浴室就尽数褪去,当飞机驶向无人未知的航线,翻覆的云层逐渐散开,海浪轻缓带着细沙流动,涛声阵阵,又潮起潮落。
他像是漫天散开的烟火,在被子下弹奏的乐章不时地点起火,天上不时散开白色的烟花。
看着又一次潮起而失神的男人,少年又一次吻过珍惜呵护的宝物。
降谷零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床旁边是空的,与他相比,少年更多消耗的是体力。降谷零将被子拉上面了些,回想昨天,他全程都没有感受到疼痛,不是童锐的技术有多好,而是他足够体贴。
这样的体贴是难得的,都是男人,知道情绪上来欲望是怎样的,降谷零都不敢保证,换做是他,是否能像少年一般节制。
还带着潮起时肌肉痉挛的酸涩,但身子却是轻松的,坐起身,就看到一套新行头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穿好衣服,降谷零推开门走了出去,少年站在岛台前忙碌着什么,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
空气中泛着米香,看到他,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还没等说话,脸先红了。
“我给你做了粥,但不太好吃,”童锐忙低过头,继续往加热巧克力的杯子里倒牛奶,“如果再坚持一下,等一下厨房会送他们做的粥过来。”
“我想喝你做的粥,你在做什么,热可可?”
没什么比早间厨房里情人对自己只见一隅,便能霞光乍现更让人讴歌一天启程的美好了。
“嗯,我看上面写事后多吃不刺激肠胃的东西,热可可能补充体力。”
“巧克力……加奶,你确定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什么?”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去,童锐疑惑地抬起头,就见降谷零握住他放在岛台上的另一只手,晨间的阳光柔和明亮,他过分苍白的肤色与对方健康的麦色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赤裸会让色差暴露无遗,极富有视觉冲击力,这一点在床上会更明显,眼前白色的牛奶注入到深褐色的巧克力溶液里,像……
童锐只觉得脑袋都热到嗡的一声,直听到降谷零在耳边的“溢出来了。”,才将杯子竖起来。
现在他不单脸红了,连耳朵都红得快要透血。
“师哥!你故意的。”良久,放在杯子,童锐脑凶成怒地低下头亲吻对方的唇。
“哈,我还以为你要咬我。”降谷零往后退了退,发现少年只是吻他,又迎了上来。
“我怎么舍得。啊,真是的。”别扭地将头转向一边,用纸巾擦干洒在台面上的奶渍,好一会儿,童锐才继续问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