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吻你。”童锐眼光波动,快速地收回手,留了个背影给他,声音带着些许慌乱。
他往醒酒器里倒过酒,空气里霎时萌起红酒香醇的葡萄味,这种味道如此好闻,几乎可以心安理得的醉过去。
降谷零放下弄碳的铁钩,他想抱那个背对着他的少年,他也是如此做的。
童锐任由他用力地抱着,被亲吻着后颈,他握着两只杯子像是被恶狼擒拾的一只乖顺绵羊,他拨开童锐的黑发,看到枝头桃子般粉色发红的耳朵。
与他不同,童锐从不会说“够了。”“好了。”“不要了。”这类推辞、结束的话来终止某项活动,又或是亲吻,少年很有耐心,又或者说少年对他从不厌烦。
这种无条件的迁就很让人着迷,像是柔软不知底的温床,让你陷入其中。只是两个礼拜而已,降谷零已不知不觉间增长了脾气,他本身就是个有性格的人,不过是他的职业、他的工作,还有伪装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他完全在童锐面前展现了,又因为一直压制而有所暴涨,而且是愈演愈烈的趋势在,但他可以毫不担忧。
少年的行为给他发射了一种信号,那份属于少年对他的喜欢可以让少年对他无限包容。
也确实如此。
直到他停了下来,童锐才转过身来,他低下头移过酒杯,坐到桌子上,被星空换掉的赤霞重现在他的脸上,头顶上的壁灯照得他如月色般明亮光彩。
少年伸出手,那洁白无暇的手还带着凉意,拇指抚摸过他的唇,指尖划过他的下颚,轻轻略过,视线上移,对上他的视线。
像是点燃了炸药,他们又拥在一起,不知是亲吻还是掠夺,疯狂的撕扯着,想通过某种方式把对方占据己有。
最终还是他先放开少年,少年身上的衣服执拗在一起,他伸手把少年拉下桌子,抚摸过他颈间皮革质感的项圈。
“我其实喝过酒。”童锐低下头任由着他的动作,“但我不喝,至少今天不喝。”
“你只想从我这里尝。”降谷零看着童锐无辜但目标明确的眼神,气笑道。
最后还是顺了少年的愿,随着炭火熄灭,他们一路牵扯着走入房内。
随着一件件衣服掉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他们在慢慢黑夜复习着白日烟花的绽放。
当白色融入到麦色的土地里,漫天的烟花一声声的绽放,愈开放、愈剧烈,带着缓慢柔软的颤动,向着那未知的高出进发,当脸红的歌声沉溺于烟花绽放的声音里时,夜漫长又苦短,不知疲倦又似有所感,天空的星辰都被白日的烟花所点亮。
他的头抵在沙发上,脖颈僵直,一只手抓在旁边的沙发上,另一只手伸向少年,呼吸声清晰可见的少年握住他的手,送到唇前轻吻。
他的烟花表演已经落幕,但少年的依旧,他借着少年的力气,坐在沙发的边沿上,这里似乎是不错的观景地。
第二天,当他将波洛咖啡厅门前的牌子翻过来时,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去,就见对面二楼,少年正伏在窗前向这边看,他们对视了一秒,他翻过牌子,走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