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约我来看海,结果他失约了。”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找你?”
“我等一下给你发位置,你一个人过来,我不想人太多,影响心情。”
电话挂断,降谷零抬头问道,“可以了?”
琴酒将位置发了过去,把手机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手中的烟已经燃烧了半根,“这句话等人来了再说也不迟。”
降谷零特意强调了他们的约定,他们之前约定好这段时间为了安全冷落对方,他有意提起这个,是给童锐的暗示。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煎熬,风将大海吹起波浪线似的弧度,降谷零显然没有获得琴酒的完全信任,他依旧被绑着,琴酒用布料挡住他的了身体,防止童锐在远处察觉到危险离开。
因为视力受阻,降谷零的听力变得格外发达,随着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声响,降谷零知道准是童锐没错了。
他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船停在海上随着海浪一阵一阵地颠簸着,随着跨护栏时剐蹭金属栏杆的声音,还有童锐叫他的声音。
“师哥!……师哥?你在哪里?”
为什么童锐还是来了?他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因为他,童锐无视了今天一切的不合理?
回应童锐的是另一个脚步声。
“你是?”童锐疑问道。
“怎么?攻击组织这么长时间,还不清楚敌人是谁吗?”琴酒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刀,打破了船上的宁静。
童锐的语气带着傲慢,“我不会去了解小角色,你是?”
随着一声枪响,少年那边发出痛苦地闷哼声,降谷零的心纠了起来。
“琴酒。”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住我。”琴酒低声笑着说道,听声音走到他身旁,撤掉了挡在他面前的布,他和童锐对视在一起。
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少年还是那副熟悉的样子,此时,少年因为疼痛,半跪在游艇的船头,他修长而苍白的手捂住胳膊上的枪伤,血液从伤口里渗出来,羊绒大衣上血迹斑斑。
降谷零无法从童锐的表情里得到少年对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自己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但同样,这不意味着他的心就不会因此而揪疼。
他感觉自己无法面对童锐。
“你想做什么?”童锐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琴酒。
琴酒的手枪已经重新上膛,冒着烟的枪口此时依旧对准了船头的少年。
“这要看你如何选择。你是选择回组织,还是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