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原老板感觉醉意加深了,随意躺在一旁的柱子上,闭上了眼睛。
狗子走近他,伸出爪子按了按他的啤酒肚,新原老板不耐烦地挥开,狗爪子又在他的脸上按来按去。
他被这狗子扰得不胜其烦,随口答道:“要是还要活那么久,那我也太可怜了。”
狗子终于不再烦他了,不一会儿,鼾声响了起来。
入江春也看了一会儿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然后慢慢走近了刚刚他舔了一口的盖子。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喝,除去刚开始味蕾上的那股子冲劲儿,还挺刺激的,入江春也又喝了一口,狗头一低又一低,慢慢把盖子里的酒喝完了。
然后,视线开始摇摇晃晃。
对于狗子而言,醉酒真是一种奇妙又诡异的经历。
入江春也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先是晕头转向地走着,然后栽进了什么地方,周围都是香甜的瓜果味,他像是在一艘小船上,小船极有节奏地荡啊荡啊,把他摇进了黑沉的梦乡。
忽然一阵颠簸,他似乎是摔了一跤,底下的触感又变得坚硬而平坦,时不时有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然后,一双带着奶香味的小胖手将他抱起。
柔软又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他,入江春也想,他这是掉进了蛋糕里吗?
于是张开嘴咬了咬,像又不像,香香软软的,比蛋糕更q弹。
他听到一个短促的呼声,太轻太嫩了,入江春也想睁开眼睛看看,努力半天,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
黑色的,有很多刺,他这是咬到了一颗海胆吗?原来他在海里啊。
然后,他又被放进什么地方,周围昏暗下来,入江春也继续睡了过去。
……
买完彩票出来,伏黑甚尔就看见了在门口乖乖等他的小孩儿。
小孩儿太小了,还只是一个读幼稚园的三头身小崽子,一头张牙舞爪的黑发,被幼稚园统一发的小黄帽稍微压住,又从边缘冒出来。
包子脸明明很可爱,却天生就不带什么表情,因此小小年纪就一副酷哥样。
小崽子背着蓝色的小书包,不知道是不是伏黑甚尔的错觉,那书包似乎较之前大了不少。
伏黑甚尔走过去,将小崽子一把抱起,小崽子就顺势将两只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
没走两步,察觉到怀里的崽子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伏黑甚尔拍了一下乱动的小屁股,随口道:“动什么。”
小崽子于是不动了。
“没什么。”嗓音明明是稚嫩的,但是说话时的语气跟男人一模一样,没什么起伏,有种故作成熟的反差萌。
小崽子不敢动了,生怕男人会察觉到他书包里的东西,老老实实扒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等回了家,他立刻从男人身上跳下来,两条小短腿哼哧哼哧跑回自己房间。
男人也不管他,在小崽子关门之前说了句,“惠,六点出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