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对方的动作罕见地并不温柔,入江春也感觉自己像是整被一只野兽吃拆入腐,但在这种几乎称得上是粗暴的动作后面,入江春也品尝到了对方的不安。
哦,是吻啊,入江春也于是想起来,这不是他们的初吻了。
伏黑惠半夜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海胆头睡得更加张牙舞爪,小孩儿揉了眼睛,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要找的东西。
又跑下床开了灯,跑到床底下看看,又打开柜子往里瞅。
还是没有。
伏黑惠面露困惑,他的狗子呢?
小孩儿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男人窝在单人沙发上,还没有睡。
伏黑惠赤着脚走到男人面前,“爸爸,我的狗不见了。”
“呵,你什么时候有狗啦?”男人看了小孩儿一眼,把他抱到沙发上,“做梦了吧。”
“不是!”伏黑惠立刻反驳,将自己下午和狗子相处的经历仔仔细细说给男人听。
男人嗤笑一声,不以为意,“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会画画的狗,更别说做数学题了,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最喜欢做这种天马行空的梦了。”
小孩儿眼眶泛红,急道:“不是的!小春是真实存在的!是我的朋友。”
“声音小点儿。”伏黑甚尔说,“你妈刚睡着呢,今天她加班很晚,别把她吵醒。”
小孩儿立刻息了声,小奶音又忍不住轻声地重复:“小春是真实存在的。”
伏黑甚尔看着他鼓起来的包子脸,心想,他是很少见到小孩儿哭的,看来这回是真的在意了。
男人说:“没有狗,以前没有,以后家里也不可能养狗的,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平时养这小崽子一个,给他做饭就够麻烦了,要是还多加一只狗,他还有什么时间出去消遣。
果然,小孩儿听了他的话,泪花冒得更多了,含在眼眶里波光粼粼,又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最讨厌爸爸啦!”
伏黑惠说完就又赤着脚哼哧哼哧地跑回房间。
小孩儿趴在床上,一会儿想到讨人厌的父亲,一会儿又想到下午和他亲密相处的小狗,难道真的是他做的梦吗?
他也不太确定了,只是心里有些发酸,枕头也湿了一小块。
突然,小孩儿发现了一些异样,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打开灯,把枕头底下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那是一张纸,正是他的小狗朋友画的东西。
小孩儿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学会了二位数的加减法。
“笨蛋老爸,居然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