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充满怜惜地摸了摸荆无命僵硬的后脖颈好家伙,气得她家少爷浑身寒毛直立,连表情都不对劲面无表情的表情能僵硬成这样,这得气成啥样了。
她出言安抚道:好少爷,你瞧方才他妹妹使得那失传功夫,他自己又是太平王世子,太平王世子从哪里学来的百年前如意仙子的功夫,这义妹又是个什么来头?这些事闹不清楚,暂不能杀人的。
荆无命继续僵硬地道:嗯。
小变态大约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他还过火的人,一时间有一种接受了过多信息量大脑宕机的奇怪卡顿感,瞧得罗敷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怜惜喜欢。再抬头一瞧曲无容,也一副石化了的样子,直挺挺地戳在原地。
罗敷道:你也吓到了?
曲无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又道: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太平王一直拖着请封世子的事情了。
罗敷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拉着荆无命进屋去坐了。
荆无命整个人都自闭了。
荆无命自亲手杀了上官金虹,还在杀人现场大干一场,十足发泄后,整个人都爽朗了不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这种完全自闭的状态了。
罗敷戳戳他的脸,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的腰带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贴身的一件里衣扔到他脸上,他终于有动静了他极其缓慢地动了动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衣服里,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瞧着罗敷,冷冷道:你过来。
罗敷笑眯眯地走过去,被荆无命抓到自己怀里抱住了。
还没腻歪一会儿,玲玲来了,带着额,客人。
宫九英英玉立,一尘不染,矜贵自持,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了。
他仪容整洁,行止得当,面上无一丁点地不自然之色,好像刚刚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衣服扭曲求揍的人不是他一样。
宫九淡定地道:在下宫九,舍妹无礼,还望姑娘瞧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莫要放在心上。听姑娘身患内伤,特送来西方星宿海极乐宫玉蟠桃一枚,望姑娘早日康复。
说着,送上宝匣。
罗敷:
荆无命:
不等一等,你和你义妹到底哪一个更无礼这还难说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