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冷哼了一声,硬邦邦地道:不可以么?
罗敷矜持地道: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接受不受勾引,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啦。
荆无命:
荆无命一言不发地重新躺下了,紧紧抿着唇,双眼盯着正上方的木板看,罗敷窸窸窣窣地换衣服他也不看,罗敷走过来戳戳他的手背他也不理会。
(二更)
荆无命有点赌气似得不看罗敷了。
罗敷发觉他最近好像有点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伤病之中,整个人的冷硬气息淡化很多,情绪似乎微妙的丰富了那么一点点像这个样子和她赌气,是以往从来没出现过的。
罗敷的唇角勾起来,露出了自得而满意的微笑,她大大方方地爬上了榻,腻声道:你真的不看我?
她的头发仿若漆黑的海浪,潮湿而卷曲。她用五指做梳,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闪动着乌亮流光的浓密头发,又骄傲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的男人,星眸微饧,皓齿红唇。
三道伤疤在她身上横亘着,却完全无损于她的魅力。
魅力不仅仅来自于美貌,更来自于经历,丰富的经历。
对敌的经历使得她的身体健康而有力,即便瞧起来再娇艳,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而无往不胜的战绩,又使得她拥有了极其强大的自信,自信好似星星碎碎的钻石粉末,将这朵艳色的玫瑰花妆点得闪闪发亮。
她的手轻轻地抚过那道因为玉罗刹而留下的鞭痕。
荆无命的目光早已死死地凝住了她,他虽然在赌气,可是罗敷只要一伸出她的手,轻轻勾一勾,他就完全无法抵抗这巨大的吸引力。
即使她要他去死,他都会晕晕乎乎地去奔赴那甜美的死亡。
但她不会让他去死的,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刚刚体会过了一次险之又险的经历,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荆无命死死地盯着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罗敷伸出她纤细而有力的手臂,朝他双肩上一压,口中命令道:你不许动。
荆无命的动作倏地停下,一动不动。
罗敷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又轻又软地说:你瞧你,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呢,伤口要是迸裂了,那可怎么办呢?
荆无命立刻说:我已经全好了。
罗敷嗔怪道:瞎说!
荆无命阴沉地盯着她,瞧起来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