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甚至让别人家的下属来给她当打手,命令他去掌掴自己的老大。
不过,云在天和花漫天这两个人嘛,面忠心奸,对马空群倒也不是忠心耿耿。他们得知马空群近日有仇人上门之后,就已打算趁着这机会浑水摸鱼,把万马堂的基业夺取过来。
罗敷不在意这些小事,谁当万马堂堂主,她想要好马的时候,都有人乖乖送去给她。
她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马空群啧!
她不必言语,更不必恐吓,在带着白纱的时候,她只是一个神秘的女郎,一尘不染地出现在了边城充满风沙的夜晚,而脱下白纱之后,她周身的气质没有分毫的改变,但一切的事情却都已不一样了。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全无表情,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罗敷,他握刀的手更用力,这简直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动作。
罗敷却笑了,她伸手拍了拍傅红雪的肩膀这一次,傅红雪没有躲开,他一动不动。
罗敷又扫了云在天一眼,轻柔地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云在天的嘴唇颤抖着,双眼犹在发直。
他是想暗中杀死马空群,夺取万马堂的基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在明面上这样背主!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也不想死。
他只好颤声道:三老板,对,对不住!
马空群的嘴唇也颤抖着,他狠狠地瞪着云在天,那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充满颓恨怨毒软弱,似乎想要对着云在天痛呼狂骂!
他刚说了一个你字,云在天的手掌就已重重地掴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那张老脸上松弛的面皮都在颤动着,马空群的头被这一掌直直掴到了一边儿去,他被屈辱的感觉弄得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抖,双眼血红,厉声颓恨:云在天,我杀了啊!
云在天头脑充血,一时也发了狠,十多年来,他在万马堂里唯马空群马首是瞻,十多年的辛苦,却为他换不来什么,他到现在,也四十多了,却依然像个奴才一样听命于马空群,他焉能甘心?
这样的仇恨,被罗敷轻轻巧巧地点燃了,于是马空群立刻遭了灾,几掌下去,双颊肿得老高,比起肉体上的折磨,更可怕的还是心灵上的折磨十八年前,他对着罗敷,可以从善如流的跪下,但是白天羽不行,因为白天羽当惯了大哥。
当惯了一把手的人,你要他退下来,给别人卑躬屈膝,这些人宁愿去死的。
十八年后,马空群自己也习惯了站在高位,
如今的屈辱,已令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但罗敷却笑眯眯地说了,昏死是不要紧的,生死符可以很好的叫人起床,谁也别想赖着不起来。
她甚至还说:小孩子最爱赖床,不起来好好学武,三老板,听说你有个儿子叫小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