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打车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楼,老驴进去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点了一大堆,什么涮肉,毛肚,脑花等等,总之那个服务小姐看着老驴笑的象朵花。我和二建也有点饿了,下午就没吃什么,飞机上也没啥好吃的,这次可得吃美了不可,反正老驴结帐,这是我们的规矩,这厮穷的就剩下钱了。
没多久大铜火锅端上来,和北京的火锅不一样,这锅里面居然有九个格子,沸腾着锅里飘着好多红辣椒,看着油汪汪的,等菜上来了夹起一筷子羊肉锅里一涮后直接往嘴里一送,顿时一股子强烈的麻辣味道从嘴里传遍全身,真给劲!
我们三个就跟比赛似的狂吃一通,我和二建是饿的,老驴估计是馋的。吃完了火锅老驴让服务员把火锅撤下去,然后上了点凉菜果盘清清口,我擦了把汗水对老驴说:“赶紧给我俩介绍一下情况,看看咱搞的定吗,要是搞不定这离机场也近,咱就连夜买机票跑路。”二建在一旁说:“东子说的对,要是搞得定咱们就明晚上你带我俩去干丫挺的。”
我接着接着问老驴:“对方是谁?什么背景?有多少人?”老驴说:“就一个人,没啥来头,可能是个逃犯。”我和二建一听就笑了,二建对老驴说:“就这一个人把你吓成这样,你胆子也太小了吧1
老驴说:“不是我胆子小,这家伙真敢杀人啊,我眼看着这家伙把我前大舅子加师傅给捅死了,我跑得时候被他看见了,差点也被捅死,幸好距离远没被扎着,不然早死定了。”
我听完吓了一跳,赶紧问老驴:“你那大舅子不是病危了吗,怎么又被人捅死了?”老驴说:“确实是有病,肝癌晚期,也就一个月左右的寿命了,找我来交代一下后事,没想到……,唉1
老驴这前大舅子加师傅姓刘,祖上是开当铺的,在过去有两种人眼力最毒,一是当铺的伙计,二是象老鬼这样的盗墓贼。这刘师傅也算是有祖传手艺的人,可惜生不逢时赶上了史无前例的那场运动,祖传的手艺没用上,倒是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灵活的头脑在这场运动中在重庆当地的造反派中混的不错,居然混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刘师傅那时也是血气方刚,满脑子革命思想,嘴边常挂着‘领袖万岁,万寿无疆之类的革命语言’经常带着一帮子小将去到处抄家抓反革命分子。不过他们所抓的反革命分子是不是真的反革命谁也不知道,那年月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谁也不再意,倒是抄家时搜出不少古玩字画确是货真价实的。
刘师傅可是识货的人啊,看着这些好东西就动开了心思,这时候就把革命思想先放一边了,满脑子都琢磨怎么把这些东西据为已有,刘师傅心里清楚,早晚这场运动得过去,那时候是什么形势谁也不知道,但是自古以来谁也不会跟钱有仇,这些古玩字画早晚会恢复它们原本的价值的。
于是刘师傅开始一点点开始藏匿这些古玩资画,专拣好的藏匿,借着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为了私利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在这场运动过去了几十年后他还经常的半夜被噩梦惊醒,那些惨景深深的刻入了他的灵魂当中,永生不忘。
但是当时他可不管不顾的,人有时坏事做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当那些古玩字画越攒越多的时候,刘师傅可就发愁了,这些宝贝臧哪儿啊?现在以待处理待销毁的名义先放着,可早晚得解决啊,而且这年代到处都是眼睛,不定谁就会给你贴大字报或是扎针举报,而且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在这时一件大事在重庆发生了,无数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卷入了这场事件当中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