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筋疲力尽也顺着他,说“抬手”就抬手,说“伸腿”就伸腿,最后香汗淋漓盖毯子枕在他腿上,听自己肚子咕噜噜叫,尴尬的面红耳赤。
霍暻挑唇噙笑,拿起茶几上夜总会的菜单,随便翻两页,问:“吃什么?”
“汉堡包。”她小声说。
“垃圾食品吃多了不长个儿。”霍暻嫌弃归嫌弃,仍旧打开外卖软件给她看kfc,“快十二点了,没人送。”
缇慕扁扁嘴,“我想吃汉堡包。”
通常男人会在事后答应女人各种各样奇怪的请求,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才会说出,“你躺好别出门,我去买。”这种话。
她听话点点头,目送小先生走出包厢,才撑起疲软的身子坐起,等两分钟后打开前面保险锁,推门迎上保镖冷酷无情的脸。
“不好意思,包厢马桶冲水不太好用,我想去楼下卫生间。”缇慕略微心慌,手心攥了一把汗。
四楼全是v,包房自带独卫,也为了有钱人隐私不设公用卫生间,保镖都是男的也没法跟去,远远在四楼扶梯口看她走入三楼走廊。
缇慕没进卫生间,悄悄躲进安全通道,打开手机翻出早上从小先生手机里复制的生身母亲个人信息,里面有电话号码。
她深夜吃外卖支开小先生去买,又不敢在四楼包厢里打电话,怕他回来正好撞见。
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缇慕深呼吸,摒除杂念,拨通了遗忘在回忆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接起,那边传来一声女人嗓音尖锐的问候:「helloka?」
「我是缇慕。」时间太久,她闭上眼,喊不出一声妈妈。
「什么?你是缇慕?你还活着?」女人抻着尖嗓连续发问。
「快走,离开芭提雅。」她做最后的警告,「他死了,你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