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还是会有点唾弃自己的。
也就还好,这一整个“游戏”都是一场乐子,而乐子是可以不用在意道德的。
雾青一路锁定场上剩下的那个玩家的定位找了过去。
哈努兄弟火箭筒被她抬在肩膀上,像极了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却不是一只垃圾桶。
而是哈努兄弟。
一位带着竖起两根尖顶羽毛的黑色帽子,戴着墨镜穿着整齐的双排西装,看起来非常酷的老大哥。
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开口说“你甚至不愿意称呼我一句哈努兄弟”……哦不对,哈努兄弟只会发出一声非常酷的“哼”。
如果只是哈努兄弟的话,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问题就在于,整个游戏中,因为她是游戏管理员g,所以她再清楚不过,这个联机梦泡中就只有一个哈努兄弟,还是她在征询过意见后才变的。
星啊……星啊……怎么会是你呢。
雾青一时间心中颇有些唏嘘。
她原本没想过自己最后的登顶之路会当真带上几分“献祭”的色彩,先是无可奈何地将砂金“背叛”,随后再是和星面对面。
她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赤铜色的那个桶,如对方一般,在前行的道路上不得不和同伴说再见、开始沉重地背负起对方责任和愿望……
等等。
这不就是一场吃鸡游戏吗?
她的心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感慨?
而且这些感慨,当真是她自己想到的,还是有谁往她的脑袋里面塞了这些文字呢?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会发生,其实很多存在都能做到这一点,但是这个风格的……
雾青尚且记得在雅利洛六号。
那位温柔坚毅的医生娜塔莎在带着她去看造物之柱,也就是那曾经令星际和平公司的托帕小姐因此而改变了对于应该如何解决雅利洛六号这颗星球“坏账”的念头的庞然上古造物时,曾在一枚开拓的界域定锚边上,指着一处铁栏杆说:“千万不要舔冰栏杆,开拓者就曾经把自己的舌头黏了上去。”
——直到现在,此处仍然贴着一块大大的告示牌,警示着左右往来的人们,千万不要忘记这个前车之鉴。
当时雾青差点笑死,转头就给星说起了这件事,随后问她“舌头黏在铁栏杆上的感觉如何,可曾吃出冰天雪地铁栏杆是个什么味道”。
星的回答非常认真:“带点甜味——说起来,其实我可恨了,当时我心中转出了个应该不属于我自己的念头,那个念头让我向某位星神寻求帮助,随后又跳出一句‘但是星神日理万机,又会有谁有空来到这个小小的寒冰星球上,帮你将舌头从冰冻铁栏杆上解救下来呢’。”
星:“我打赌这肯定是阿哈往我脑袋里面塞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