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梁承礼再也忍不住,说:“怎么不重要?之前还向我邀稿,现在却退稿,而且说那种敷衍的理由。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不行吗?”
叶锦程跟着点头同意。
“我可以帮你问,”说着,他重新拿起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说,“但是……唉!”
梁承礼啧了一声,说:“但是什么?”有的时候,梁承礼感觉自己完全能理解为什么廖惠汝会反感他。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梁承礼,想了想,再度放下手机,说:“你想转文科,是为了以后学传媒,是吧?”
梁承礼没有心思听他拐弯抹角,于是连头都没点。
“以后是想当记者吗?”梁晋又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嘛。”梁承礼不耐烦地说。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想说,是记者,就永远有可能被退稿的。”
梁承礼愣住。
“你不可能每次被退稿或拒稿,都找编辑刨根问底具体是什么原因,是哪句话、哪个字出了问题吧?”他说,“要是每个投稿的人都这么做,编辑或审稿人都要一一回应,这家媒体要怎么有效运营呢?”
“但我们现在就是想知道这篇为什么会被拒,不可以吗?”叶锦程忍不住替梁承礼打抱不平。
“可以,当然可以。所以我现在不是帮你们问了嘛。”梁晋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
梁承礼沉吟良久,说:“算了,爸,别问了。就这样吧。”
叶锦程惊诧地看向他。
“如果不是我想象的最糟糕的那个原因固然好,如果是,我想他们也不会说吧。”梁承礼大概想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是那次电动自行车被盗,最终变成不了了之一样。太多想法他认为理所应当,全因为没想过别人的处境、所有人的处境。梁晋说的有道理,成年人的世界应该多一点心照不宣,也应该少一点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
尾声-3
梁晋答应说会帮梁承礼问清楚拒稿的原因,但因为梁承礼放弃追问,前者究竟有没有问、有没有问到真正的答案,叶锦程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梁承礼没有再去问有没有后文,而梁晋也没有主动找来告知。
这一边算是不了了之了,而另一边,唐舒雁告诉叶锦程,梁承礼写的文章虽然好,但不符合《西窗》杂志的风格。它的时效性太强,更适合作为时评稿发布,发布在杂志上,时效上就滞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