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林白舴跨上机车,将头盔一戴。
李镶玉惊讶,“啊——林哥!”
秦储也很礼貌的朝他们打招呼,季向流笑嘻嘻的挥手,意味深长的啧啧了两声。
没等秦储品味出什么意思,就被林白舴动作轻柔的戴上了头盔,笼住了整个脑袋。
“欸——”
那辆不可能载人的车就开走了。
季向流啧啧挑眉,感慨,“老婆车果然只能载老婆。”
他的声音散开风里,又灌入秦储耳朵里,秦储抿了下唇。
“抱紧我。”林白舴说,声音变得有点不一样,闷在头盔里,又被风割碎。
秦储抬手抱住他的腰,然后收紧。
发出的声音很悦耳,不像之前的重型机车一样发出巨大轰鸣声,炸得耳膜突突直跳,应该是刻意做过消音处理,只微微发出很动人的冲击性和律动性的声浪。
和风混在一起。
像支曲子一样,勾起秦储的记忆。
秦储微垂头,将下巴尖抵在林白舴肩背上,感受到风劈到身上的感觉。
自由自在。
周围的一切飞速略过,然后被甩到脑后,像被车轮碾过,然后一去不回。
好像连同着那些不喜欢又难言的情绪一起,还没升腾起就被打散。
秦储看见开在路边的野花,血红一朵,整个落下来,像被风砍掉的头颅。
然后看到小朋友一起手牵手在老师的指挥下,一起过马路,还看到哭闹的小孩手里被塞进去一串冰糖葫芦,他妈妈温柔的摸他的头。
然后……
停了,风停了,万物止息。
下一瞬,秦储就对上林白舴的目光,“先生,我们到了。”
头盔被揭开。
林白舴笑着说,“先生?”
秦储突然觉得情绪有些难言,像泡沫一样将他淹没。
没超过一分钟,林白舴就回来了。
秦储手里被塞了一串冰糖葫芦,红艳艳的,落在他手里,连带着那串很普通的冰糖葫芦都变得格外漂亮起来。
秦储怔了一下,情绪覆水难收,像下的雨一样,泼到他身上。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林白舴就挡住了那场暴雨。
“先生看了好久哦。”林白舴笑着说,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孩子,“别人有的,先生都要有。”
所以,小时候没有的,秦澜没有给他的,林白舴都会补给他。
尽管他从没说需要。
蓝色银河
秦储就举着那串冰糖葫芦, 和小朋友一起进了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