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药,哪怕还未检测,成瘾依赖的可能性也很大。”
身后飞来一只白鸽,抓住如刀锋般狭窄的喷泉池残缺边缘,摇摇欲坠。
咔嗒
贺云推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
他还来不及看清司玉的脸,对方就跃上了自己的腰间,双腿紧缠。
“想你了。”
他的脸被司玉捧着,细细亲吻。
心跳也好、血液也好,所有摇摇欲坠的一切都在此刻被来自司玉的拥抱和亲吻抚平。
“不分手。”
司玉的出声,令俯在他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他咬着嘴唇,任由男人严丝合缝地贴上;手臂穿过他的脖前,掰过脸,接受绵长亲吻。
“不分手。”贺云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
你的一切我都接受,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
朦胧的银色月光里,捂住双眼的哭泣天使石膏像也在闪着黯淡光芒。
“司玉,你爱我吗?”
好蠢的问题。
床榻上问出这个问题。
只有傻瓜才会回答。
“我爱你。”
司玉说:“比你爱我,还要久。”
贺云借着月色看着他,无意去分辨他眼中是否真切,只是看着他。
伸出手,贺云拢下他的又长又密的睫毛。
“宝贝,别哭。”
他的双眼满是湿润。
“贺云,你给我听着……”
司玉抓住他的后脖,眼尾红得不像话。
“这是你的权力,让我哭的权力。”司玉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但是,只有在床上。”
“嗯,只有在床上。”
吻着、缠绵着,仿佛没有明天。
可当日头慢腾腾爬上多洛米蒂山脉后,贺云依旧在他身旁。
他们有无数个明天。
-
“还疼吗?”
“嗯,这儿……”
贺云点点头,揉着司玉的小腿肚。
满屋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只敢在忙着手头工作时,用余光瞥着古堡浴室里,毫不遮掩恩爱的二人。
没错,因叶鸣失足跌落台阶而住院后,上个拍摄场地便被警方封锁起来。
正当导演急得上蹿下跳的时候,给司玉系着鞋带、叫贺云的男人说,自己知道个地方很适合拍摄。
“确实,很适合。”
摄制组昂头看着屹立在山崖上的私人古堡,不禁咂舌。
聂双已经坦然接受贺云的「神通广大」,并准备将这个消息告知千里之外的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