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连慌不迭地往外走, 刚准备敲响房门, 就被一只戴着运动腕表的手也拉到了身后。
“你!”席容憋红了脸, “最后进!”
为数不多的聪明了一回。
咚咚!
门应声而开。
“司玉玉, 我……嗯?你又是谁?!”
席容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大惊失色,惊慌不迭地喊着沈确和谷却风的名字。
体型健硕, 肱二头肌和胸肌都快撑破速干布料的黑皮男,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咧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
“司先生在洗澡。”
六个字换来死一般的寂静。
“你他妈说什么?!”
沈确暴起一把抓住说出这话的男人衣领,恨不得杀了他,就差当场把房门给掰下来,往他身上砸去。
瑟瑟发抖的前台:居然有人比我更惨。
这模样把同样气鼓鼓的席容都吓得够呛,他赶紧抱住沈确的腰:“算了哥,算了算了!”
唯一称得上理智的谷却风开口问道:“你是谁?工作人员吗?”
男人不敢再笑,连连点头:“我,是行政健身馆的理疗师,刚刚帮司先生做完肌肉拉伸,他,他正在洗澡。”
“把你最后那句话给我收回去!”沈确瞪了他一眼,直直撞开他的肩膀,“说得跟什么一样!”
席容看呆了,心想:沈确成日里发疯成这样?那贺云跟司玉在一起那几年,还没气死也就是年轻心脏好。
三人把身材像极了贺云的黑皮理疗师赶走,前后进了屋,在客厅沙发坐下。
卧室的浴室花洒的声音停了。
三人齐齐抬头。
司玉裹着白色浴袍,露出的一截小腿挂着水珠,趿着拖鞋,哼着歌步入客厅。
然后,他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一束花和一团丑东西吓得吸了口气。
“滚出去。”
司玉斜了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继续擦拭着金色发丝。
席容对着坐中间的沈确啧了声:“说你呢,滚出去。”
沈确:……
司玉:“你也滚。”
席容:……
“司玉玉,我可是从……”
“活动很顺利。”谷却风拿着花束起身,走到司玉身前,“知道你喜欢百合。”
司玉眼皮抬了抬,目光在看见百合花时,明显停了片刻。
谷却风还是那张冷脸,但嘴角却有微微弧度,继续道:“闽城湿热,和江城有些像,百合花香在这时候最相配。”
司玉微微点了点头:“插瓶里吧。”
谷却风没说什么,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玻璃花瓶去取水,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席容抱着的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