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贺云拉住了准备离开的人。
他闭上眼,还是不肯相信他将会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沈确肯定是做过很糟糕的事情,我只是想说,或许我们试着让它……”
齐恒大惊失色,连忙喊停:“贺云!”
但他说的还是太晚,司玉已经抬起了头,正慢慢转过身看着贺云。
“贺云,你快走!”
齐恒连慌不迭地推着贺云,似乎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贺云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司玉不解地看着贺云,“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曾经试图强|||奸我的人?”
司玉说完,走廊陷入死一般寂静。
嫉恨
贺云双眼陡然瞪大, 僵硬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司玉所说的话。
“宝宝,你, 你在说什么啊……”
“在戛纳的时候,沈确安排我去酒局, 回到别墅后, 就企图强iii奸我。”
司玉表情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可这字字句句依旧化作利刃, 将贺云身体和五脏六腑的每一处都割得粉碎。
一团从他见到沈确就积攒的怒火,在他身体里猛烈炸开, 头晕目眩,双耳嗡鸣。
往事一幕幕浮出, 司玉与沈确独处时,将沈宅砸碎,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里,嚎啕大哭地扑进他的怀抱。
“你有没有伤害他。”
“我爱他。不比你少。”
沈确当初的回答, 在此时几乎将贺云的耳膜刺破。
他僵直地、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沈确,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表情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吃人恶魔。
一旁的齐恒立刻将房门上锁, 就像他刚刚让贺云走一样, 不是为了贺云,而是房间里那只待宰的羔羊。
“贺云,你冷静一点,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
砰!
齐恒惊恐万分地看着近乎10厘米厚的隔音木门, 就这么被贺云一脚踹开。
大门狠狠地撞到墙上,发出响彻走廊的巨响。
贺云克制着胸腔里燃烧的怒火,维持着他最后一丝理智的残存,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what the bloody hell was that all about!”
沈确看着贺云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终于明白,他竭力忘却和将此用「我爱他」的理由,来自欺欺人的真相终归被戳破。
贺云整个人都在颤抖:“that&039;s what you fuckg said you loved hi”
沈确应该解释,或者立刻向司玉祈求原谅,但他似乎是想死,昂起头,露出一个讥笑:“i love hi, i wanna fuc……”
话没说完,贺云已经如同挣脱出笼的雄狮,举着拳头朝着他发疯似地扑来。
沈确没有反抗,任由贺云将他按在椅背上,一拳又一拳地捶下。
齐恒看在眼里,胆战心惊,这不是殴打,这是贺云想让沈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