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的污蔑和意淫,他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宋钦隐难堪的垂下头,脸色苍白到几欲透明。
他想逃,却明白自己无处可逃。
仓皇之中,他缩在槐轻羽的怀里,竟然莫名的觉出了别样的心安。
他在彷徨无助之中,将槐轻羽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槐轻羽的衣袖,眼里的羞愤消失不见,只剩满眼哀求,“槐公子,求……”
槐轻羽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岂会愿意当他的救命稻草?
他只会对他狠狠踩上一脚。
“真脏!”槐轻羽语气厌恶,“你这么脏,是怎么好意思坐在我怀里的?”
听到这满是嫌弃的话,宋钦隐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他无助的盯着槐轻羽,漂亮的琉璃眸里满是哀求和绝望。
槐轻羽丝毫不同情他,反手一推,将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居高临下的垂眸盯着他,“贱货,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宋钦隐不可抑制的倒在地上,屈辱感和绝望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麻木的仰着头,双目无神的看向槐轻羽。
他不明白,槐轻羽为什么这么绝情。
好歹曾经是同窗,槐轻羽为什么死都不愿拉他一把?
宋钦隐的眼眶,渐渐的红了,鼻尖酸得厉害,喉间发堵,险些为自己的狼狈和落魄哭出来。
见槐轻羽一点都没怜惜宋钦隐,傅珣皓心下一松,高兴起来。
但他心底扭曲的嫉妒,仍旧没有发泄出来。
唇角邪肆一勾,傅珣皓端起酒杯,朝着众人喝了一杯,然后提议道:“诸位,值此佳日,咱们大家不如赋诗一首,如何?”
文人墨客,最爱在一起比拼诗词。
众人闻言,立刻欣然应允,诸位大人也乐得加入其中。
傅珣皓冷冷瞥了一眼将哭未哭、楚楚可怜的宋钦隐,掩住眼底的厌恶,看向朱大人,“朱大人,也让你的这个奴仆作一首诗吧,听说你的这个奴仆从前,文采可是咱们盛京之首呢!本侯可一直想见识一下。”
“这有何难。”朱大人立刻答应。
在他眼里,宋钦隐本就是个玩物,此前每当有客人来,他都会让宋钦隐出来,给大家作诗,就相当于伶人表演才艺了。
朱大人长眉一瞪,“宋钦隐,还不快爬起来!跌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宋钦隐面色一白,不敢耽搁,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屈辱和愤怒,写了一首诗。
在刘大人和朱大人手中,他已经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做人不可出风头,否则只会得到侮辱和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