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几步跟上来:“沫沫,生日快乐。”
苏沫猛地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看着周逸,月光下周逸的脸白得也像那块鹅卵石,散发着透明的质感和悲伤。
周逸摊手,笑着说:“今年没有礼物。但我在大安寺求了福袋,就不给你了,放在我那里吧。”
他们都知道,因为给了也没用,甚至会被当成某些不太好的证据,成为某人发疯的理由和条件。
或许只有远离苏沫,才是周逸对苏沫最好的保护。
“快走吧,”周逸挥挥手,跟苏沫说,“起风了。”
苏沫小跑着回来,微微喘着气。周千乘从入口台阶处下来,几步迎上他,将他揽在怀里。
“跑什么,”周千乘说,“回来晚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周千乘手臂肌肉硬邦邦的,隔着衬衣西装箍在苏沫腰上,很用力,让人无法动弹。
“有点冷。”苏沫微微往外动一动,腰后那块软肉被箍得有点疼,他极轻地嘶了一声。
周千乘听到了,但没和往常那样松开手。他嘴角上挑,淡声说:“冷了,知道回来就行。”
苏沫便不动了,被周千乘带着往酒店里走。拐进大堂时,他回头往沙滩上看,周逸的身影不见了。
周千乘视线也跟过去,眼底暗了暗。不过没等他说什么,对面有熟悉的朋友过来,热情和他打招呼。
对方邀请他去顶层酒吧喝几杯,他拒绝道:“我爱人累了,下次吧。”
“哎,好可惜。”那人说,“我明天就走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
听两人说话的语气熟稔,不像是完全公事上的关系,那人又寒暄几句,正要走,苏沫突然开口。
“我不累,也想喝一杯。”说罢,他看着周千乘,似是询问他的意见。
周千乘眼底闪过雷霆冷意,他直视着苏沫,没有表态。
“哈哈,那太好了。”对面那人没看到他俩的暗流涌动,搓搓手笑起来,当先一步带路,“走吧。”
说是喝酒放松,谈的还是政治和经济。周千乘喝得不多,谈事多。倒是苏沫,一来就坐在角落里闷头喝酒,等他喝完一杯特制鸡尾酒还想再拿一杯时,被周千乘抬手制止。
周千乘整个儿握住苏沫的手和酒杯,说:“别再喝了。”
苏沫仰着脸看他,两颊红润,眼底有一层雾气,目光中有乞求,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醉话。
“不喝……熬不过去的。”
周千乘俯下身,用只有苏沫听得见的声音说:“拖时间没用,账是早晚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