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嘛。”
“避子药给谁用的?”李沐麟又问,“据臣所知圣上已经许久没进后宫……”
“本宫用。”陆景珑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啊对了,还有没有那里用的药膏?好像是有些撕裂……”
“……殿下,”李沐麟深吸口气,“您尚未出阁,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
“不被知道就行了。”陆景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臣先帮您看看伤吧。”
陆景珑仰躺在太医院狭小的木床上——这里的床多是给值夜班的太医临时歇息用的,谈不上多干净。她身下垫着李沐麟的衣服,嘴里含着他塞给她的甘草棒,颇为无聊地嚼啊嚼。
“好像是有点撕裂。”
李沐麟净了手,手指小心探入她紧闭的狭缝。那里带着点儿红肿,手指一伸进去,就摸到了残留在里面的液体。
“怎么这么多……”他的语气很差,“全弄进去了?”
“嗯……”陆景珑突然发出一声嘤咛,咬紧甘草棒。
“殿下,稍微忍忍。有点深,得全弄出来才行。”他的手指继续深入。
陆景珑抬起一条腿,搭到了他肩上。
“别用手了,用嘴。”
李沐麟身形僵住了,久久未有动作。
“不乐意吗?”陆景珑等得有些不耐烦,小腿勾着他的脖子让他靠近了些,有意无意蹭过他后颈,“鹤明,听话点儿。”
鹤明是她给他起的字。
李沐麟咬咬唇,张嘴舔了上去。脑后柔软的发丝晃动,露出领口掩藏下的半只白翅图案,笔触灵动,是出自她的手。
(4)
李沐麟是她养的第一只鸟儿。
他是秦家为了皇后安排进宫的。毕竟,后宫争斗怎能少得了太医院的助力?
可皇后缠绵病榻,所以用他用得多的人反倒是陆景珑。
李沐麟出身低贱却天资卓绝,是颗天生好拿捏的完美棋子。
陆景珑对他很满意,觉得他好用又好看。
她知道他未必真的就如表面那般温柔顺从,可她不在乎。
被剪了羽毛拴在后院的鹤,如何能飞出她的掌心?
更何况……看他偶尔露出一丝难以掩藏的忿恨,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那次他被她盖上印章,好像也曾反抗来着……不过长公主孔武有力,撂倒个书生毫无难度。
李沐麟开口求饶,眼尾泛红,衣衫凌乱,声音特别好听,弄得陆景珑都有了些不忍。
可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弄到手,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强硬地把白鹤刺在了他侧颈。
刺完图就凑过去哄他,抱着他亲了很久,信誓旦旦地说“喜欢你才这样的,旁的人本宫才不轻易给他盖章”。
(5)
上完药后李沐麟将她抱起来,为她整理衣衫。
陆景珑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
“你母亲写给你的家书,这次出宫顺路去看了看她,一切都好。”
李沐麟喉头微哽,抬眼看她。陆景珑浅淡的琥珀色眼眸澄澈明净,不掺杂质。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她的恩赐还是威胁,只能接过信,跪地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