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翻了好几次,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下意识伸手去哪床头被他藏起来的助眠药,在碰到冰凉的床头柜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换了房间。
白溪索性将头埋入被子里,将自己蜷缩起来,总算舒缓了些紧张的心情。
他有点后悔了,刚刚何纪年说换房间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倔。
何纪年说要换房间的意思很明显,主卧里有他的信息素,不至于让白溪一个人那么难挨——非常好,何纪年还在如此地方考虑他的立场,这种该死的温柔又让白溪恼羞成怒,恨不得把枕头丢到alpha头上。
oga在这头睡不着觉,何纪年同样睡不着。
他现在脑子里还在回想着白溪的那句:“我喜欢你”,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对方又一次拒绝自己“谈恋爱试试”的想法,何纪年无端觉得自己脑袋疼。
他实在搞不懂oga的想法,他愿意后退一步去照顾白溪喜欢他的心情,然而人家根本不领情!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激素让自己的易感期提前,白溪这会儿又说要分房睡,还说什么保持距离云云,何纪年听的心里窝火,但更烦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床边只残留一点oga微弱的信息素,何纪年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将两个人的枕头换了换。
他躺下的一瞬间oga浅淡的信息素扑鼻而来,何纪年身形一顿,冷哼一声,恶劣地想道:行啊,保持距离啊,看谁熬的过谁!……
总之这次的矛盾似乎真不像以前那样好解决。
总之柳生难得来找自己兄弟打发时间,却发现这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自己的办公室,半天不挪窝。
他看得惊奇,问:“何总,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又遭谁的批了?!”
何纪年:“滚。”
烦死他得了。温言这几天因为方荣雪的事不知道多为难,但尽管如此,也就只是打了个电话问何纪年到底怎么回事。何纪年一五一十地说完温言就挂了电话,到底怎么回事也不得而知,第二天方思明就难得跟何纪年打了通电话。
道歉自然是道了一波,说他也没想到自己女儿能做出这种事,已经准备让她出国再去读几年书,同时话里又明里暗里提到了他们家以前对于温言的帮助,希望何纪年网开一面别针对他们这种普通人家。
何纪年差点听笑,就差直接骂人说关我屁事——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即使方思明和温言关系尴尬,他也不能让自己爹没面子。
无可奈何同意不再追究,何纪年气得让人去调查了一番方思明和温言的过往。他之前一直指望温言能主动告诉他,但他爹看样子并没有那个心思。
柳生好奇地问:“所以你爸跟你那个方叔叔,到底怎么回事?”
何纪年冷笑一声,没说话。
怎么回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