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出的热气濡湿了柳尘的发丝。
客观上来讲，那是一个绝美的拥抱，尽管是两个男生之间的……
柳尘愣怔了半天，直到顾哀松开自己才缓慢地回过神来，双颊微微泛红，盯着顾哀说不出话来。
他总觉得那个拥抱有星星点点的熟悉的感觉，但想不出是哪里熟悉。
呼之欲出，却又在顷刻间遗失。
柳尘和别人有过很多次拥抱，但唯独这次，给他的感觉最为特殊。
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你，你道歉就道歉呗，抱老子干什么……”
“搞得像，像抽风了一样，怪，怪不习惯的……”
柳尘为了缓和气氛挠了挠头，说出来的话有点结结巴巴的，确实搞不懂顾哀怎么来了这么一出，把疑惑暂时埋葬在了心底。
他说的都是实话，顾哀突然来这么诡异的一出，柳尘不仅摸不着头脑，都快摸不着心肝肺了。
“只是觉得像你这种傻子，应该会认为这样比较有诚意。”
顾哀果然就是顾哀，刚抱完道歉完就恢复了以前那股子腹黑属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双手环胸看着柳尘。
人家好歹是切开黑，他是外面黑里面也黑。
“算了，好歹你也道歉了，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柳尘决定还是先不想那么多了，一把勾过顾哀的肩，“我也就不计较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顾哀看了柳尘的手一眼，又看了一眼柳尘，深潭般的双眼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
在柳尘看不到的地方，顾哀那双黑色的眸子微微黯淡了几分。
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