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后来她一直没有闭眼,甚至还亲近他。
……
一晃半年,南宫御已经坐稳了皇帝的位子,而且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帝王之威。
而廖闫一切如旧,墨竹阁依旧是许多人不敢来的地方。
……
秋意正浓,廖闫答应过几日带南卿去南山赏秋,如同去年一样,住南山的那个庄子。
约定的日期到了,廖闫没有履行约定。
廖闫被打入了诏狱。
去诏狱看他
御书房。
一身龙袍的南宫御坐在椅子上,俊朗的容貌,身上的气质已经与半年前不一样了,帝王气势不怒而显。
但南宫御对南卿的态度还是如半年前一样,他把密折递给了南卿,随意她看。
南卿打开折子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天下宦官的恶事,大大小小,有廖闫底下的人做的,有廖闫自己做的,整个文书都写满了。
“这是我的人半年内查出来的,写在上面的都是有证据治罪的,还有许多只有尾巴,便没有写上去。”
能治罪的就这么多了,还有许多头尾不清的。
南宫御看到这折子就气,他不仅仅是气愤宦官,还有先帝,因为这些少不了先帝一手推动促成的。
对外南宫御自称朕,跟南卿说话从来都只说我。
南卿看着那些罪责,轻轻的合上,闭上了眼睛。
“卿儿,我知你喜欢廖闫,可是,他该死。”
“皇兄,你知道廖闫的身世吗?”
南宫御愣住,他这个没有查过。
但是他知道廖闫幼年艰辛,过得不幸,正是如此,他才想要往上爬。
“皇兄,这一切少不了父皇的……”
错。
她没说那个字。
但是南宫御明白。
“父皇上位那年,斩杀了不少“奸佞之臣”,而且都是灭九族,皇城午门血腥味几月不散,廖闫就是那九族中的漏网之鱼。”
南宫御震惊,他张口却失声了。
先皇登基那年皇城动荡不安,人人自危,多少无辜之人被杀……那年的事情至今无人敢提起,此乃禁提之事。
但不是不提,就不代表没有发生,不代表没有错误。
南宫御从小就被太傅教导帝王之术,教导他要好好治理天下,让百姓安乐。
南宫御也的确没有做一件错事。
但是他在忽略先帝的错误。
南宫御道:“廖闫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