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殊跟小狗玩了好一会儿,结果狗也喜新厌旧,语气有点酸地说:“它好像喜欢你。”
&esp;&esp;梁慎言嘴角动了动,心情复杂。
&esp;&esp;岔开话题问:“你骑着车还有心思捡狗?”
&esp;&esp;程殊摸了下小狗摇得跟螺旋桨一样的尾巴,“碰巧。”
&esp;&esp;真是碰巧,换成他平时骑车的速度估计都看不到。哪里能想到今天骑到一半车链掉了,没办法只能在半路修车。
&esp;&esp;修一半,链子还没装好,旁边草丛里跑出一只小狗,顶着一脑袋草,一晃一晃地跑到他跟前,啥也没干蹲在车轮边上,冲着他摇脑袋。
&esp;&esp;车链子挂回去要不了多少时间,他试了试可以骑,就骑着走了,结果小狗跟了他一路,出了小松林都还跟着。
&esp;&esp;松林外面是有施工车经过的车道,这么条小狗,一年路上都不知道会压到多少只。
&esp;&esp;程殊一个刹车停在路口,盯着也停下来的小狗,思考了一分钟,把狗装进书包带回家来了。
&esp;&esp;“它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没人要?”梁慎言干脆也蹲下来,摸了下小狗脑袋。
&esp;&esp;程殊抿抿唇,过了会儿才说:“像是没人要,裹了一身草籽,肚子也扁的。”
&esp;&esp;梁慎言看一眼狗,毛发确实不像有人养的样子,多半是生太多,这只瘦小,送人也不好送,干脆就扔了任其自生自灭。
&esp;&esp;他看着程殊,问:“想养?”
&esp;&esp;程殊没立即回答,伸手摸了摸狗头。
&esp;&esp;“养什么养,你天天上课哪有时间养一条狗,你自己都还是靠我养呢。”
&esp;&esp;程三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旁边。
&esp;&esp;这两天他咳得厉害,不仅咳嗽,还胸闷气短,几晚上都没睡好,脾气躁得慌。
&esp;&esp;没去麻将馆手痒,拿手机打了几局输了不少,心里更烦了。
&esp;&esp;看了眼瘦小的狗,他嫌弃地说:“赶紧丢出去,看这样子又活不长,连家都没办法看,养了有什么用,光吃饭不干活啊。”
&esp;&esp;梁慎言皱起眉,没去看程三顺,只是盯着程殊的脸。
&esp;&esp;程殊没什么反应,这话听了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撸了撸小狗的毛,“又没要你养。”
&esp;&esp;“什么不要我养?你吃的不是我给的?这家里有什么是你的?这条狗都活不长,你养什么养?”程三顺一听这句话,立即来了火,“是不是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翅膀硬了?长本事了?老子没读书不也把你养这么大!”
&esp;&esp;程殊没搭理他,拍了拍手,用校服外套把狗包着抱起来,木着脸一声不吭往房间走。
&esp;&esp;“你是哑巴吗?长了嘴不会说话,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程三顺骂着跟了两步,左右看了一圈,像是在找棍子,“我说不动你了是吧?非得好好教一下你。”
&esp;&esp;梁慎言低头看眼裤腿,上面只留了几个印子,都没刮起毛边。他拍拍裤腿站起来,看向已经进房间的程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