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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雪河换掉脏衣服之后变得沉默许多,好像陷入了某些悲伤而久远的回忆。
&esp;&esp;陆崇看他安静下来,感觉可能是eo特效快过去了,稍微松了口气,抽空回复学校和工作上的消息,又去冲了个澡。
&esp;&esp;当他冲完澡出来,看到林雪河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时,又觉得事情可能没自己想得那么乐观。
&esp;&esp;他不擅长当知心哥哥,也不怎么说好听话,不太自然地坐到林雪河身边,看到那支骨簪要掉不掉地插在松散的头发上。
&esp;&esp;他取下骨簪,顺手掂了掂,似乎变重了些。
&esp;&esp;失去束缚,银白发丝滑过耳廓,垂落到眼前。林雪河转头看向他。
&esp;&esp;他趁机问,“感觉怎么样了?”
&esp;&esp;“我不想活了。”林雪河说。
&esp;&esp;陆崇:“……”
&esp;&esp;似曾相识的天台发言,也轮到他了。
&esp;&esp;“我知道你想,但是你先别想。”
&esp;&esp;虽然情绪被控制了,智商应该还在线。陆崇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知道自己是被伴生能力影响了,才变成这样的对吧?别想太多,等效果过去你就会好起来的。”
&esp;&esp;林雪河没理他,自顾自地说,“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小狗。我还给他起了名字,你猜叫什么?”
&esp;&esp;陆崇想这既然问了,应该是不寻常的风格,“神谕?rh阴性?不会就叫小狗吧。”
&esp;&esp;“……”
&esp;&esp;林雪河眼中泪光闪烁,看起来像是被这些蠢名字气哭了。
&esp;&esp;“它叫小河。”林雪河说,“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它。喜欢到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分给它。”
&esp;&esp;“它是只阿拉斯加雪橇犬,特别可爱,性格特别活泼。但是它太小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才刚满两个月,我花了很多时间学习该怎么照顾它,陪它玩儿,从早到晚。”
&esp;&esp;“它不喜欢被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遛,总是粘着我。可我只是喜欢小狗,没那么喜欢运动,有时候好几天都不想离开房间,它也陪着我。”
&esp;&esp;从没有任何生物像小河那样陪伴他。在小狗的心里,他好像比整个世界都重要。
&esp;&esp;“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整天和它玩。它总是有没发泄完的精力,又不愿意自己下楼梯,就开始在房间里到处搞破坏,在我睡觉的时候大吵大闹地拆家。我总是被吵得睡不好,有一次半夜醒过来又困又生气,就骂了它……让它闭嘴不准再叫。”
&esp;&esp;林雪河说,“它就真的再也没有叫出声过。”
&esp;&esp;“后来又有一天半夜,它自己爬到窗台上玩,不知道怎么摔了下去,骨头和内脏都摔碎了也没发出叫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血仆发现了来告诉我。”
&esp;&esp;他能够诅咒的对象不分种族,甚至不必是活的生命。一旦说出口,就再没有撤回的机会。
&esp;&esp;最初他提出想要一只小狗时,家主就坚决不同意,还说他明知道自己无法承担责任,这样做是在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
&esp;&esp;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了很多次,说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不会让它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