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楷妍手一挥,一副内行的样子,“这种情节我看的可多了,或者储时是不是有个白月光,不被储家同意,未来为了她储时只好虐待你了。”
祝重峦一本正经,“再说下去,你要完。”
申楷妍立刻住嘴,但闭嘴过不了几秒钟,她就忍不住了,“但是说真的,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祝重峦问:“不公平?”
申楷妍就说:“你看,他被家里逼着结婚了,就去挑了你,还给你定了这么多条件,但是你呢?单单只能顺从他而已。”
祝重峦沉思,最后肯定的说:“也就一个条件,以后互不干涉。”
申楷妍快要翻白眼了,她只能感叹,“我要怀疑你是不是以前那个非常主见独立的祝重峦了。”她叹气:“这太不公平了,真的。”
祝重峦笑笑,她看向窗外,关山市的霓虹灯火夜景像极了夜幕上点缀的星芒。她抿了一口红酒,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公平吗?我觉得不是这样,我喜欢他从来只跟我有关,不能因为他无法回应我就觉得不公平。感情是件自由的事情,我最多感叹一下我得不到,而不能苛责。毕竟他光是出现,就已经把我从生活的混沌中带到了人间。”
申楷妍听得很仔细,连筷子也放下了,她托着下颌,好半天又问:“所以即使因为他,你多了困顿,多了不快,哪怕再多一些难捱的夜晚,他打碎你的人生,你也觉得那是你的人间?”
祝重峦不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她换了种说法,“或许你还记不记得《廊桥遗梦》里有那么一句话,‘我之所以漂泊,就是在向你靠近’。我之所以成为现在的祝重峦,就是因为我想堂堂正正的遇见储时。”
申楷妍看着祝重峦,终于放过这个话题,“你到底有多喜欢储时?”
祝重峦一只手支着下颌,“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当下我对其余事物的喜欢加起来也无法企及对他的喜欢。”
申楷妍为祝重盛了一碗汤,“你那么喜欢《傲慢与偏见》,那你记不记得里边有这么一句话?”
祝重峦接过,示意申楷妍继续说下去。
申楷妍在英国留学过,她有很纯正优雅的口音,念起来很悦耳,“willbeburiedtoodeepfeelgstisisabadthgifawoantoveruphiwnloveofthean&039;sfeelgs,sheayhavelosthischance”
申楷妍刻意念得很慢,因为祝重峦的第二语言是德语,常常对英文不足够敏感。
祝重峦回忆着申楷妍的话,逐字翻译,“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女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然后她立刻笑着追问:“我翻译得对不对?”
申楷妍比了个大拇指,“优秀。”
祝重峦彻底放下了碗筷,她将手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要知道,不是每个心愿都会被回答。”她其实看得很明白,于是她回应申楷妍暗暗的担忧,“当局者迷不会适用在我这样的人身上的。”
申楷妍不赞同,“很难说,你撞进死胡同时候怎么算?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