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一碗面里,最好吃的居然是那烂掉了的面条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一碗面条下肚,宋柯的脸色又青了三分。
他才想回房去换身衣裳,在门口就遇到了姚大夫。
“宋把头,昨日的药费麻烦结一下。”老大夫要钱,倒是中气十足。
“好,”宋柯从腰间掏出了几钱碎银,“多少钱?”
“算你便宜些,就收你二两好了。”姚大夫如此说道。
宋柯一愣,“二两?姚大夫您是不是算错了?”
“没有算错,”姚大夫摆手,“伤药便宜,贵的是治其他的药。”
“治什么的?”宋柯不解。
姚大夫略显得意地撩了撩自己的胡子,“你没发现那人身上的狐骚味没了吗?!我给他治好啦!!”
无语,是宋柯此时的语言。
而正好来找大墩子的陈冬月,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忍不住朝姚大夫竖起大拇指,“厉害,神医啊。”
“姚大夫,你知不知道那人过几日就要问斩了?”宋柯捏着手里的碎银子,叹气道。
姚大夫摇头,“不知道啊,你们也没说这人是谁。冬月带人来的时候,就让我给人治病,我看他有狐臭,就顺便一起治了。
再说了,我管我治,你们管你们杀,这也不冲突啊,冬月你说对不对?”
“嗯,”陈冬月认真点头,“有道理,宋把头你别赖账啊。”
“不会赖账。”宋柯无奈地看了陈冬月一眼,然后又从腰封里掏出了一块银锭子,递给了姚大夫。
收到了钱的姚大夫,笑嘻嘻地朝不远处的满仓走去,他想让孩子赶紧给他买酒去。
老头儿吃饭啥的,倒也不算太馋。
他馋就馋一口酒。
这会儿因为相对稳定了,买酒也方便的很,所以老头儿还给自己泡了不少药酒喝。
每晚他几乎都要跟王伯还有陆先生,小酌一杯。
只一杯,多了姚大夫也不肯给。
见人走远了,宋柯便跟陈冬月说了一声:“这次抓卫初,你算是头功,王爷说到时候给你论功行赏。”
“卫初是谁?”陈冬月想着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人。
宋柯解释道:“就是被你打烂了脚,拖回来的那人。”
“啊?”陈冬月觉得疑惑,“他不是叫串儿吗?”
“啊?!”宋柯也开始怀疑人生,“他跟你说他叫串儿吗?那他姓什么?”
说到这儿,陈冬月这狗脑子才想起来,串儿是她自己给人家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