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对,赚了算我的,亏了算你的!”大墩子又道。
李秀才点头,“这还差不多。”
坐在大堂里的陈冬月听得差点儿撅过去。
装的装的,我心疾是装的
待得陈冬月这头交代完了事儿,孙管事就带着牙人来了。
说巧不巧,那牙人恰巧是陈冬月当初买绣坊时候的那个小哥。
“诶?这不是小牙哥吗?”陈冬月也是很擅长给人起名字的。
牙人小哥呵呵笑道:“东家好,小的叫的丁三。”
“好的,小牙哥。”陈冬月朝丁三一点头,“孙管事把事儿都跟你说了吧?”
孙管事抢先道:“都交代过了,宋夫人放心吧,这丁三是我家婆娘娘家弟媳的表哥的媳妇的兄弟家的儿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干牙人也干了好几年了,有事儿您尽管吩咐他便是了。”
丁三也朝陈冬月笑呵呵道:“北郊这一片的田地,买卖几乎都是咱们牙行操办的,陈东家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便是。”
“哦,那要求可能有点多。常年叔,你好歹也是青山村以前的村长,买田看宅子啥的,你还得给大伙儿把把关。
大伙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小牙哥提。买田买地,咱们不怕多折腾,一定要看到满意的才下手。
另外宋杨,这几日手工作坊的事儿暂且先停一停,等大伙儿把房子的事儿都落实好了,咱们再看接下去是不是该专门弄个地方做活计。”
宋杨现在对嫂子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这头陈冬月话刚落地,宋杨就急急忙忙说要去换身破袄子去。
“人家出门都打扮的山青水绿的,他怎么还反其道而行之呢?!”
陈冬月对小叔子的某些行为,多少还是存在一些疑问的。
一旁的宋芸解释道:“昨日搬家,我二哥光在前院就滑了三四跤,新做的长袄都摔破了。这会儿肯定是怕一会儿走路再摔了。”
“可不是?”宋好婆也带着几分气恼的神色道:“人摔坏了便也罢了,好好的一件新袄子,才穿了几天啊,就得缝缝补补了!”
老太太是懂得心疼儿子的。
待得宋杨换了身破袄子出来之后,小牙哥便带着各家的话事人,准备出门瞧地去。
实际上,这官府的宅地和耕地,也不是随便乱划的。
人家也是有一定的土地规划的。
陈冬月之所以要让孙府引荐牙人,道理也在这里。
孙府举荐的牙人,肯定跟孙府关系密切,大户人家,不管是买卖奴仆还是买卖房产田亩,那都是很平常的事儿。
跟孙府关系密切的牙行,那肯定跟官衙也能攀上关系。
而跟官衙攀上关系的牙行,手上自然也有官衙里头能买卖的土地和田产的具体方位和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