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调查员叫杜孟,技术出生,擅长分析、统筹,家庭背景很强,苗根正红。
那个记录员虽然是三人中话语权最小的,可他背景也不低,世家子弟,在这个岗位,属于是来刷经验值的。
且我来之前,他们只知道有个可以证明孙哥清白的证人,但他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已经充分证明,枪是孙哥开的,枪也是孙哥的,这事儿基本没有反转的余地,但严队长和其队中成员一致表示,这件事存在非自然力量的干预,作为苗根正红出生的这几位调查员自然觉得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笑话,所以并不打算见我。
不过严队长找到自己的师父,某个已经退休,有些话语权的老干部出面,终于得到了这次面见的机会,他还保证了,如果最后结果不变,他愿意一并承担后果!
这些人也不想一个勤勤恳恳在第一线奋斗了半生的老刑警,以这样的方式退场吧,但他们内心,依旧不相信,我可以改变结局。
高楠听到我轻松的语气,显然有些吃惊,我年纪不大,出生贫寒,从山里到大城市,本应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却在面对她这样气场强大的压力下,一丝慌乱都没有,这显然有些反常。
“八月11号,你在第一人民医院?”高楠询问道,她眼睛没有离开我的脸。
我视线也没有移开,平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在,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第一人民的住院部?”
“我们受严队长的邀请,协助保护嫌犯。”我如实回答。
“严明为什么邀请你们?”提问题的是杜孟,他语气里满是不解和质疑。
“因为前一天晚上,相同的医院,另一个嫌疑犯在医院神秘失踪,当天晚上的看守jc感觉到有非自然力量的干扰,严队长相信这个说法,所以邀请作为道士的凌天前往提供帮助!”我一字一句的陈述道。
对方脸上已经浮现起了那种荒诞感,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其他一队刑警那里听过相同的说辞了,再从我这里听一遍,他有些不耐烦地将面前手写的记录本给合上了!
他问道:“你也是道士?”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去?有别的特殊原因?”高楠问道。
“对,我有一些常人没有的天赋!”我面无表情地说。
这招是李师父教我的,他说,人越镇定,就会让听的人越仔细,没有人会轻视一个内心强大的人说的话。
高楠挑眉,“比如?”
我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脸,并没有立刻回答。
一时之间,安静的审讯室里,是四人的呼吸声。
在他们快要被这种沉默搞得想打破现状时,我开口道:“安眠药并不能真正解决你的问题。”
高楠的脸色大变,而杜孟和另外一个调查员显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