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她一把推开凌楼,“要喷在你自己房间喷!”他小心护住手中的香水,“你小心点好不?我这可花了好几百!要不是我——”他顿住不说了,他房间的全身镜在萧愉订婚前一天他出气踢了一脚,晚上回来看见有几条裂痕,结果手刚碰上就碎了。
“我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你每次上完厕所,那么大的味道,我这香水,正好可以压压味道。上厕所的时候芳香四溢难道不好吗?肠子里的出来得都顺畅些!”说完他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凌穹趁他说话的当儿抹了几下脸后立马走了出去,水滴从浴室一路滴到了客厅。
至于凌楼房里的那镜子,说来话长,就让他这样以为吧!
春暖花会开
白复汉身穿黑色大衣,脚上踩双单皮鞋站在巷口。他从兜里摸出一颗槟郎撕掉扔进嘴里,把手插进兜里看着昔日他摆摊的位置,与墙相距约五丈的电线杆上贴着各种广告,年深日久,宣传单褪色,还有的只有半边粘在杆子上面,像极了之前住的小区一楼的告示栏。告示栏是一块黑板,上面用来写各种物业信息,久而久之上面就全变成了广告。
晓瑾一手提着水桶拿着抹布,一手牵着窝窝头去那里,说话还不甚清楚的儿子总仰头问她:“妈妈,我们怎么来这里呀?”
“来这里等爸爸!”她微笑着对儿子说,边说边撕掉黑板上贴着的各种广告,洗干净后教儿子写字画画。写着画着直到白复汉出现在视野,晓瑾也是老师,在庆安的一所小学教小朋友画画,时间较教高中且带班主任的白老师宽松许多。
一阵风来吹掉他手中槟榔的包装纸,他追纸走了一段,真是,都过去快一年了,怎么还去想这些,徒增伤感。
凌楼边走边想凌穹最近的行为,她虽然有点情绪化,但不是喜怒无常的人,最近吃着饭常一个人莫名傻笑,看着电视会突然扔掉抱枕钻进她自己的卧室,有时还会看着某处发呆。他摇了摇头,学习成绩没有一下子就能提高的,一步一步慢慢来才是正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跟着爸妈随口附和了,转眼妹妹也是个大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空间。
蓦然抬头,巷口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子进入视野,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对方,两人身高相差无几,胖瘦差不多,难道真的撞衫了?他顿住脚步,即便衣服一样,穿在长相相同性格不同的人身上都会有差别,他摸了摸头发,径直向低头捡拾槟郎包装纸的白复汉走了过去。
眼前光亮的白色运动鞋让白复汉停住脚步,他保持那样的姿势抬头,一张年轻的面孔进入瞳孔。他几乎每天都面对这样的面孔,早有了坦然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