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有过争吵。
我正陷入单方面的冷战,只有我的一厢情愿。
早上朱玉要去公司打卡,穿衣服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财产管理人小张会在上班后交接好手续,将我的账户还给我。我知道她有很多兴趣的事业正兴兴向荣,没有过去的充沛精力投入到我身上,但我还是受到了打击,像霜打的茄子,落汤的鸡,我的文学素养不高,没有这么多的典故可以转移我当下的不安。我变了,她的次次晚归,不再给我置换的破烂衣服等等迹象都在冲击着我的不安,尤其是现在,她在金钱上要和我两开。我是对金钱非常敏感的人,这投注了我遇到她之间的过半注意,她在这样敏感的话题上要和我划开!
她身上有我浓烈的alpha信息素,我身上也有她绵长的oga信息素。可是信息素这样情绪激动管不住自己的人就会随便泄露的俗物怎么能比得上金钱这样清新的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现世拉扯?可是朱玉爱的自由啊,顺带地爱了我。清醒地得出这个结论的我陷入更狂乱的焦躁,我可能会像无耻的野兽一样做出把她囚禁在我身边的暴力行动。
我流着泪咬住还留有朱玉味道的被角。我们是不平等的,这个认知数次我在甜蜜冲昏头脑时挑衅地冒出又被狠狠地抛掷脑后。
这些朱玉不知道。她在美妙的冰棒之后对很多事物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最近是水稻。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砂绿的秸秆,微风吹拂,她被这种幽远的美丽冲击。脚踩稻田,一步一脚印,稻田里养着喜静的鸭,田周是节节高的芝麻,她被温柔延续的生命力怀抱。
原来结婚之后可以踏入的场合这么丰富,朱玉后悔没有早结婚,挥了一把汗,手臂上是新长大的肌肉。她的视力还没遭到电子产品的打击,可以清楚地看到萌动的花粉,熊峰在花蜜上醉醺醺地飞。